“扑哧!”一声声的吐血声从周围响起,周围人实力强的倒还好,鲜血喷出,捂着胸口退了好几步,实力弱的直接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我操,谁啊?!”在这里实力最强的一个一脸怒气的抬头环顾四周大声吼道,声音刚落,就有一只冰凉的手摸在自己脖子上。 “妈的大呼小叫什么?”司徒破空一脸嫌弃的一掌拍在他脖子上将他推到一边,自己大步流星的朝笼子走去。 “你他娘的谁啊?!”那人站稳身子瞪着眼睛抬起胳膊手指刚伸出指着他,就有另一道身影鬼魅的闪现抓住了他的手指。 “小伙子,你妈妈没告诉你指人是很不礼貌的吗?”易溪河嘴角轻扬,笑的却很阴森。 见状,那人脚掌不安的动了动,最后只好收回了手指。 司徒破空大步走到鸟笼边,看着身受重伤的两人,司徒破空都有些难以置信,他来不及震惊同族之间下手竟如此之狠,赶忙拿出焚天枪在前面用力一挥。 “喂你干什么?!”见状,其中一个人急了,他大步跑向前就要拦住司徒破空。 “干什么你倒是猜啊,看看能不能猜对!” 枪影闪过,一道红芒快速掠过笼子中间部分,不出一秒,就听坚固的铁笼发出“咔擦”一声,朝一边倾斜,见状,司徒破空再度抬起焚天枪一枪杆就打在了笼子上,笼子“轰通”一声倒在地上。 顾铭竹抬头看着司徒破空,犹豫一会,又把头低下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左丘恨松。 “快走啊!” “站住!”见他这样,司徒破空急了,他刚抬腿想走进去,一个强劲的匹练就从天而降朝他的腿打去。 司徒破空条件反射般的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匹练打在刚才站着的地方,那块木板已经碎成了粉末。 “谁?!”司徒破空警惕的环顾四周,体内祖气开始急速奔腾。 “强闯我蛊宗,现在又伤我门下弟子,单凭这两点,我就能把你就地解决!”冷冽的喝声传来,在司徒破空面前的空间一阵抖动,接着又有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背着双手站在他面前。 “见过二长老!”此人一出现,周围蛊宗弟子立刻恭敬的单膝跪地。 “祖境?”司徒破空心中惊叹,忍不住上下打量起那个老者,怪不得易溪河说自己对付不了蛊宗,仅凭二长老估计就能把焰之都灭的差不多了。 “你就是司徒破空?”老者皱起了眉头,丝毫不在意司徒破空那放肆的目光。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手掌一握焚天枪收起后,司徒破空恭敬的抱拳道:“司徒破空见过长老。” “嗯,不错,”长老似乎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同时悄悄释放威压朝司徒破空笼罩而去。 “想试探我?”周围空气迅速变得沉重起来,司徒破空眼珠移到眼角,心中轻哼一声,体内杀意快速旋转,瞬间就将体表周围的威压绞杀殆尽。 看着在自己威压之下还能毫无压力的站在那里,老者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长老,就他把我们辛辛苦苦炼出来的蛊虫烧了的!”看老者没什么动静,其中一个人急了,连忙出声道。 “我看见了,”老者淡淡的道:“小子,你难道不知道蛊虫死了主人也会遭牵连吗?” “这个我知道,”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可是我不知道那些是蛊虫。” “我就看见他们冲我朋友们放虫子,本来他们就受着伤,外一这蜘蛛在咬他们再在他们伤口产卵,我也不能就这么不管吧。” “没有探明情况破空就贸然出手,伤了贵宗弟子,司徒破空在这里给长老赔礼道歉了,还请长老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破空这一回。”司徒破空恭敬的低头抱拳,态度颇为诚恳。 听他这么说,若不是周围情况不允许,易溪河都想跪地上打滚笑,这家伙,真的不是一般的能演。 “哎,罢了罢了,”闻言,老者也只好挥了挥衣袖,“年轻人下不为例,这次我就先不追究了,但最好不要有下次!” “多谢长老!”司徒破空心中一喜,看转身要走的长老,司徒破空连忙出声叫住他,“长老,您能不能让我带我这俩朋友去疗伤啊?他们伤的挺重,我怕” 话到最后,司徒破空顿住了,听言,那老者淡淡的瞥了一眼紧紧抱着昏迷的左丘恨松的顾铭竹,不耐烦的挥了挥袖子,“随你!” “多谢长老!”反正他都说随便了,司徒破空就自动选择他同意了呗。 不再理会别人,司徒破空立刻看向笼子,伸手用力将栏杆向旁边拉,将空挡拉宽一些,“快走啊,我帮你们疗伤!” 闻言,顾铭竹猛地抬起了头,他看向司徒破空,又回过头用伤痕累累的胳膊把左丘恨松抱起,身子灵活的侧了过来钻出笼子。 见状,司徒破空伸出胳膊就要迎上去帮顾铭竹抱左丘恨松,可顾铭竹却头也不回的擦着他肩膀自顾自的跑向蛊宗深处。 硬生生的被人忽视,司徒破空一愣,他有些不自然的伸回手挽袖子掩饰尴尬,一边朝顾铭竹追去。 顾铭竹跑得很快,若不是之前在天岭山脉有训练过,估计司徒破空都能被甩下八丈远。 周围建筑飞快的后退,宽阔的广场、幽静的宿舍快速掠过,顾铭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往蛊宗深处穿梭。 随着逐渐深入,周围房子也越来越粗糙,完完全全就是下人住的地方。 “不会吧?”司徒破空粗略扫视一圈四周,这左丘恨松好歹也是蛊宗的弟子,就算他在这受欺负也要让他在蛊宗弟子的宿舍,不会把他撵到下人房吧?欺负弟子欺负成这样传出去对蛊宗名声也不好。 “就这!”顾铭竹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径直跑到了下人区最后的一间最破的房子处。 用砖头和水泥搭成的小房子墙壁坑坑洼洼,还有着乱涂乱画的痕迹,有的地方抹着较新的水泥,但还是有更崭新的嘲讽左丘恨松的图画。 “司徒,帮忙拽开!”顾铭竹焦急地站在门边喊道,满脑袋都是汗。 “嗯,”闻言,司徒破空快步窜到门口,木制的门上挂着一把略微笨重的锁,司徒破空抓住锁,火属性祖气汇集到手上使劲往下一拽,门锁连带着插销都一同被拽了下来。 锁一开,还不待司徒破空把门推开,顾铭竹就侧过身子咚地撞在门上将门撞开就冲了进去,脚掌撞在有些腐朽的门槛上,顾铭竹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但他依旧快步走进漆黑的房间摸黑将左丘恨松放到床上。 光线透过小小的门口透进房间,只站在门口,司徒破空就感觉一股闷热气息扑面而来。 热归热,司徒破空脚掌一抬大步走进房间,那种闷热感更加厚重了,甚至都有些让人喘不动气。 “有没有灯?”司徒破空快速环顾四周,可什么都看不清,只好从林貅中拿出好几个会发光的水晶照亮了本就不大的房间。 房间大约十几平米,里面家具比司徒杀家里都少,一个高点的桌子靠在墙边放衣服,一张床,剩下的就是放着油灯的那张小桌子了。 “求求你们一定要救他!”安顿好昏迷的左丘恨松,顾铭竹焦急的直起腰看向司徒破空,在发黄的油灯下,顾铭竹的眼中仿佛有着点点晶莹的泪光。 “别急,我能救。”司徒破空手掌一招,一个木桶就落在司徒破空脚边。 “有水吗?先给他擦下伤口。”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弯腰捡起木桶,随手递给了易溪河。 “有!”听言,顾铭竹几乎是原地弹起跳到易溪河身边,“我去打水!”一边说,顾铭竹一把抢过易溪河手中的木桶,闷头就冲到门外去了。 “我去,这么急?”看着顾铭竹匆匆离开的背影,易溪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少废话吧!”司徒破空厌烦的皱了皱眉头,他可不喜欢易溪河这张不分场合乱说话的嘴了。 他拿出一个精美的玉瓶大步来到床边,将水晶放在床头后自己一手扶起左丘恨松的脑袋,用牙咬掉瓶盖将瓶中的药液轻轻喂给他。 显然左丘恨松很痛苦,一直在皱着眉头,手掌紧紧的握拳,药液一入口,就化为暖暖的气流顺着喉咙一路向下,温养着他那破败的身躯。 “死不了吧?”易溪河缓步来到床边,慵懒的靠在墙上看着左丘恨松。 “不一定,现在他这样很危险,”司徒破空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下手太狠了,还好有顾铭竹保护着他,不然这次左丘恨松肯定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司徒破空收起玉瓶,看着他那都被翘起一条缝的眼睛,心中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别跟顾铭竹说,不然按他性子肯定接受不了。” “哎呦我去,早晚都知道的事,你还不如”易溪河无奈的看着他。 “水打来了!”就在两人对话间,顾铭竹抱着木桶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因为太着急,顾铭竹差点撞在门框上。 “慢点慢点!”见状,易溪河连忙过去帮忙接过木桶,里面装满了水,所以分量不轻,易溪河接过木桶时胳膊都被压得朝下一坠。 “好,别担心,恨松没什么事,都是皮外伤,”见状,司徒破空伸手往水桶里扔了好多麻醉止血消毒的药材,手掌一招,一团火属性祖气在水面上熊熊燃烧。 提炼药材的同时,司徒破空轻轻放下左丘恨松,站起身来从林貅中拿出一大块纱布扔到水中清洗,指着左丘恨松身上那堪堪敝体的衣服道,“帮忙给他脱了吧。” “好!”听言,顾铭竹立刻上前弯腰轻解左丘恨松的衣服,手指灵活的轻动,三两下就将破碎的衣服绕过伤口灵活的扒了下来。 “这么娴熟?”见状,易溪河眉毛一挑,他干脆的撕下一段腰带递给顾铭竹,“一会把这个缠他脖子上吧,他脖子伤的最严重,用这个绑上伤口愈合的快不会崩开,”易溪河轻声道。 他能处理的这么麻溜,百分百是因为左丘恨松没少受重伤,并且一直都是顾铭竹照顾他。 “谢谢。”顾铭竹双眼失神,看他一副都快哭出来的样子,司徒破空赶紧将纱布撕成两半递给他,“一起给他擦擦吧。” “嗯,”顾铭竹点了点头,他抬手接过纱布一步跨到床边坐下,轻轻抬起左丘恨松的脑袋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率先擦拭左丘恨松的脖子。 “嘶!”纱布一触碰,左丘恨松疼的皱起了眉头,拳头更加用力的握紧了。 “没事没事,一会就没事了。”见状,顾铭竹着急的轻抚左丘恨松额头,就像是哄小孩一样轻声哄着他,手臂更加着急的搂紧他,生怕失去。 “没事,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司徒破空轻声安慰道一边又从林貅中拿出一个玉瓶,“给他倒伤口上吧。” “谢谢,”闻言,顾铭竹伸手接过玉瓶,却翻来覆去的看了起来,弄得司徒破空忍不住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他。 翻看了五六遍,顾铭竹才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出声窘迫地问道,“你这药很贵吧?” “没事,都是自己采的,没花钱,我这还有很多,你用就好了。”司徒破空语气随意,那些药大部分是司徒破空买来的,比极品双醉叶都管用,并不便宜,而且数量也不是很多,顾铭竹这家伙,估计是觉得不好意思,想给自己钱就当是买的,但又怕付不起。 随着血迹的褪去,左丘恨松脖子上四五寸长的略有些狰狞的伤口逐渐暴露出来,那伤口的样子就像是被狼咬过般血肉模糊。 “天呐,这么狠?!”看着那个伤口,易溪河都觉得自己脖子也疼了起来。 “连蛊虫都放,下手肯定不能轻了,”司徒破空眉头一皱,他头都不抬,自顾自的擦拭左丘恨松腹部的血迹。 “其实这还算轻的,”顾铭竹眼神落寞,语气中充满了心疼,“更狠的一次恨松都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了,还好最后挺过来了,不然” 话到最后,顾铭竹哽咽了,他眨了眨眼皮,抬起胳膊随意擦了下眼睛,把鲜红的纱布扔到了水桶中,将药液倒在他脖子上的伤口处后,把易溪河给他的腰带缠在他脖子上。 一边动手,顾铭竹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没事了,阿松,乖,一会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真的不要紧了,你也别太担心了,”司徒破空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我知道你们俩关系好,我帮你照顾他,你也换身衣服,恨松现在虽然昏迷,但他对血腥味也会极为敏感,他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恐怕一激动再” “他没嗅觉了”顾铭竹咬住嘴唇,“他早就被打的连嗅觉都没有了。” “之前是嗅觉,前一阵子,他被那些人灌了热油,烫坏了嗓子,现在又开始对他的眼睛下手。” 闻言,司徒破空手掌一顿也不再说话了,但很快又不着痕迹的接着擦拭他身上的另一处伤口,另一只手拿出极品双醉叶浇灌已经擦好的伤口,见状,易溪河也过来帮忙。 “一个人能被打的连嗅觉都硬生生打没了,恨松他”话到最后,顾铭竹哽咽了,“救救他吧,别让他出事,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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