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空子,你这次又烤了个吃的,等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个昆虫宴!”四人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易溪河激动的一把搂过司徒破空的脖子,冲着顾铭竹两人挥了挥手,颇为大方的道。 “你快算了吧!”闻言,司徒破空面色一僵,他连忙扯下易溪河的胳膊把他推到一边,昆虫宴?还是算了吧。 “恨松,我把你那个同门弟子伤成那样,他们不会找你麻烦吧?”司徒破空偏头问道。 “啊?”突然有人跟他说话,左丘恨松先是一愣,接着连忙摇头,“不会不会,没事。” 几人走到回酒店必经的略有些偏僻的街道,刚刚走入,易溪河就忍不住放慢脚步疑惑的环视四周。 “咦?今天这地人怎么这么少?”昨天刚跟司徒家的打完,今天又是谁啊。 “以前这时间还是有些人的,”顾铭竹接着道。 “来了!”还不等说完,左丘恨松眉头一皱,打断了顾铭竹,他一脸警惕的转过身看向身后,只见那里有十几个蛊宗袍服的人阴沉着脸缓步走来。 只有为首的那人面无表情,他淡淡的瞟了眼司徒破空,目光在司徒破空和左丘恨松身上转了转,就看向了左丘恨松,“是你指使这个叫司徒破空的人把御松打伤的?” “我” “用不着他指使我也想废了那白痴,”司徒破空冷冷的看着他,“那么大的人了,智商怎么才三岁,” “喂,你说什么?!”听言,站在后面的几个人就忍不住要站出来,却被前面那人伸出胳膊拦住。 “像左丘御松那样的也挺少的,”那人淡漠的看着司徒破空,“自从比赛开始左丘恨松就没回过宗族,” “身为蛊宗弟子却整日在外游手好闲,传出去也对蛊宗名声不好,我们只是带他回去,还请” 听蛊宗那人这么说,左丘恨松忍不住低下头,手指不断地摩擦掌心,帽子下的脑袋冒出了不少汗珠。 “今晚我们有事还要带恨松出去,估计回不了宗族了,”还不等他说完司徒破空就打断了他,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一些。 “我还是建议你让我们把左丘恨松带回去,双方都省了麻烦。” “要不你带这么多人干嘛?”司徒破空大略扫过面前的人,眼皮一挑,体内祖气快速流转。 “左丘恨松在族中产生的影响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其他弟子名声可不小,报名的时候是你们中的人跟他一起吧?欺负他的时候怎么不怕影响?” “今天我们真的有事,恨松就跟我们走了,你们要没其他事就请回” “一个夸下海口想灭了家族的野种有什么权利干预我蛊宗办事?!”那人面色彻底沉了下去,他干脆转过目光看向左丘恨松,“你跟不跟我们回去?” “他回不回不关你事,我是不是夸下海口你这局外人只要管好你自己和你那帮小弟就行,恨松帮过我大忙,今天,你别想让他跟你回去!” 司徒破空手掌一握就要拿出焚天枪,却被左丘恨松连忙不着痕迹的抓住司徒破空的手腕,“他九段祖归!还有那些喽喽!” “不动手让他们抓你回去?!”司徒破空甩开左丘恨松的手,人多怎样,他司徒破空也有办法。 “我只能回去!”左丘恨松抬起头看向那人,“我回去!” “我说你” “他是我亲大哥——左丘离松,左丘御松是我弟弟,我只能回去,而且我也该回去了。”左丘恨松语气有些无奈。 “可他们”司徒破空紧张的看着他,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易溪河抓住了手腕,易溪河手上微微用力,稍微把他拉回来一点,意思很明显,他不让司徒破空再接着参与了。 “谢谢你,”左丘恨松朝司徒破空微微一笑,接着就低头像是犯错的孩子往他们那走,背影颇为可怜。 “阿松!”顾铭竹担心的追了过去,走在他身后,不过左丘恨松也没有拦他,估计经常这样跟着他。 “喂!”见状,司徒破空也要过去,却被易溪河再度抓住手腕,“别去”易溪河压低了嗓音,眼睛同样看着他们。 “妈的可算个外头浪够了!”刚过去,其中一人就一脚踹他肚子上,左丘恨松身子一弓,疼的缩了起来。 “别动他!”这还没完,又有另一个人伸手就要抓他头发,被顾铭竹连忙抓住了手腕,另一只手扶着左丘恨松的肩膀保护着他。 “回去再收拾你!”没有得手,那人恶狠狠的指着左丘恨松,声音顺着风传到司徒破空耳中,他看向易溪河,一脸的厌烦。 “你拦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左丘恨松回去的后果吗?!他帮过我,我就不能帮他一次吗?!” “说的就好像你能打过那一帮人似的,”听言,易溪河却双臂环在胸前,白了他一眼,“更何况你一外人瞎掺和什么?” “蛊宗不是司徒家族,你能灭了司徒家族,但不一定能拆了他蛊宗的一块砖,能少惹麻烦你就别惹。”易溪河一连白了司徒破空好几眼。 “左丘恨松不是傻子也能理解,你要真担心,就先看看他们明天来不来,来了就问候一下,来不了的话你懂得。” “哎”想了一阵,司徒破空只好叹了口气,他再度看向他们离开的地方,那里只有少许过去的行人。 担心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司徒破空他们早早的来到三雀阁比赛场地,找了个离入口最近的地方坐下,就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来往的人群。 “当!”比赛的钟声敲响,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噌地起身环顾四周,死活都找不到那显眼的蓝绿渐变的发色,周围人惊异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他,司徒破空也不介意。 “不行!”司徒破空连想都没想,当下快步朝出口处跑去,见状,易溪河也没阻拦,他也朝司徒破空追去。 司徒破空疯了似的跑向出口处,在出口门洞的尽头,那里坐着的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叔听到动静,他先是转头看向司徒破空他们,看他们径直朝出口方向跑来,大叔连忙站了起来。 “哎哎哎,比赛刚开始,任何人在两小时之内都不能随便出入!”他连忙站起身朝司徒破空摆手。 “啊?哦,好吧。”听言,司徒破空也停下了身形,他看了眼出口,一手按住易溪河就往回退,看了眼那大叔,只见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看。 见状,司徒破空只好转身又往回走了几步,偏过头偷着看眼大叔,只见他已经转回头。 “机会!”见状,司徒破空电扇飞雪发挥到极致,他飞身跳到墙壁上灵活的踏了两脚借力跳到门洞上方,身形在门洞上灵活的穿梭。 在出去的那一瞬间司徒破空手疾眼快抓住了门洞边凸出的石头上,自己胳膊发力灵活的翻了出去,手掌一松稳稳地落在地上,他看了眼身边的出门洞口,自觉的往旁边移了移。 果不其然,没几秒钟,就有一阵凉风从身边传来,易溪河身形诡异的在司徒破空身边闪现,他插着腰,有些不满的看着司徒破空,“我还以为你想扔下我自己跑了!” “我倒想这样,”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去蛊宗看看。” “那走呗,反正离这不远,”易溪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带路。” 在一个五六平米大的鸟笼中,顾铭竹无力的跪在鸟笼中用木头做成的底板上,身上衣衫都裂成布条,怀中却紧紧地抱住昏迷的左丘恨松,脑袋上渗出的汗珠和鲜血混合,顺着脸颊躺了下来。 本来就单薄的身子,现在更是伤痕累累,而他怀中的左丘恨松更加凄惨,浑身皮开肉绽,伤的比顾铭竹都严重好几倍。 就连脖子都被捅出一个血洞,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点穴也止不住血了,好在顾铭竹撕下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那多出来的六个眼睛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眼睛都被人极其残忍的剜了一遍,特别是眉心处的一个眼睛,都已经被翘起了一半, “哈哈,再来一个!”鸟笼外围着数十个蛊宗的人,里面还没有昨天堵左丘恨松的人,其中一人兴致勃勃的伸出手,手掌一招,一个不弱的匹练弹出,直直地打在顾铭竹后背,瞬间就给他身上增添了一个新伤口。 “嘶——!”顾铭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哈哈,我也来!” “我也要!”见状,那些围观的人更高兴了,他们纷纷幸灾乐祸的伸出手,挥出匹练尽数朝笼中的两人打去。 顾铭竹没有抬头,他轻咬嘴唇,连忙抚下身将左丘恨松保护的严严实实,匹练尽数落下,全“噼里啪啦”的打在顾铭竹身上,顾铭竹疼的咧起嘴角,眼睛都有些泛红,但身体依旧将他护个严实。 “没事的阿松,别害怕,没事有我在。”顾铭竹咬住牙,胳膊更加用力的搂紧左丘恨松。 “行了,到了。”司徒破空两人气喘吁吁的跑到蛊宗门前,充满压抑气息的铁栏杆做成的大门乌黑发亮,忠诚的堵在那里挡着外人的出入。 司徒破空打量四周,最终落在了门后边上的一个小亭子上,亭子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爷爷。 “爷爷,爷爷,”司徒破空有些着急的叫道,手掌忍不住抓住了栏杆。 那个看门大爷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淡淡的瞟了眼司徒破空,“来干嘛的?” “找人。” “找谁?!”看门大爷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低下头拿起笔开始写起了东西,“你的名字,找谁?” “司徒破空,找找左丘恨松!”司徒破空被他这态度弄得也不爽起来,语气同样不好,原本他想说找左丘御松的,这样一来肯定能进去,转念一想,还是实话实说吧,不然感觉有点对不起左丘恨松。 “司徒破空?”爷爷眉头一挑,语气更加慵懒,“找他干什么?” “我找他有事!”这回司徒破空更加没有耐心,他把铁门晃的叮咣响,着急的直冒汗。 ———— “哎,昨天御松的蛊虫不是被那个叫司徒破空的烧了吗?咱今天让他们尝尝蛊虫怎么样?”其中一个人停下动作,有些期待的道。 “好啊好啊,正好那个杂鸟还没尝过咱的蛊术。”其余人立刻应声,纷纷从身上掏出自己的蛊虫,数十只蛊虫迈动细腿爬向顾铭竹他们,与地面摩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闻着这醉人的血腥味,蛊虫们忍不住张大了嘴巴,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更加迫不及待的朝他们爬去。 听这些渗人的声音,顾铭竹绝望了,他抿了抿有些颤抖的嘴唇,却将怀中的左丘恨松抱的更紧了,死死地将他保护在怀中。 “哎,你倒是数数这些蜘蛛眼睛是不是和你怀里抱着的那个眼睛一样啊?”其中一个人双手在嘴旁合成喇叭状,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住手!”一声大喝传来,同时那些爬上底盘的蛊虫身上诡异的燃出火苗,难闻的焦臭味顺着飘起的黑烟传来,顾铭竹原先透露着失望的眸子顿时闪现希望的光泽,他惊喜的抬起头,果然看见两道身影正朝他们变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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