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反抗吗？”</p>
“应该会不甘心吧。”</p>
孟秋两只手迭在一起，不让他再碰。</p>
赵曦亭扫了扫她的手，看着她低垂的睫，缓缓笑了声，下巴窝在她肩膀上。</p>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之前忽略的细节。”</p>
“当时我强迫你跟林晔分手，让你和我在一起。”</p>
他顿了顿，“孟秋，你得多喜欢他才肯答应这种事情。”</p>
孟秋心尖猛地一震，抬头看向赵曦亭。</p>
他一直在看她，他的眼睛像陈腐的尸体贸然窥见天日，灯影像白削的肢干，一丛一丛黑的亮的缠在一起。</p>
她在里面跌跌撞撞的迷路，喘不过气来。</p>
赵曦亭仿佛叹息。</p>
“你看。”</p>
“只有聊他。”</p>
“你才肯正眼看我。”</p>
“我真的没办法，孟秋。”</p>
第36章 发酵</p>
他是不是又要做什么？</p>
他又要做什么！</p>
遇见赵曦亭之后, 孟秋好像闯入了他为她精心打造的世界。</p>
抬头是天，脚底下也是天。</p>
她从天上坠下去，再从天上掉下来。</p>
永无止境地循环坠落。</p>
孟秋匍在他黑色的眼睛里, 像沙漠里拄拐的旅人, 一点点迎着风, 艰难站直，轻声说。</p>
“你总有办法让看向你, 不是吗？”</p>
“和我喜不喜欢林晔有什么关系呢。”</p>
林晔在她和赵曦亭之间, 算得上最无辜的人。</p>
就算林晔的人生需要背负什么, 也不该是她带给他的。</p>
孟秋挤着一股力量往喉咙耸。</p>
“赵曦亭, 以后我们之间的问题，能不能不要带上别人。”</p>
赵曦亭侧过脸和她四目相对, 黑塌塌的眼里印出她, 没有说话。</p>
他们之间刚上演过一场逃离和追捕。</p>
没有任何信任可言。</p>
孟秋心脏微微起了凉意。</p>
赵曦亭手指来到她的掌心, 平贴上去, 拇指摩挲她的腕。</p>
“你前科挺多的, 孟秋。”</p>
“但你现在是不是在和我商量。”</p>
“和我商量关于我们之间的问题。”</p>
孟秋不知道他想说什么。</p>
她和他之间。</p>
不是向来他做决定的么。</p>
但她刚才，好像是和他商量了。</p>
她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承认了。</p>
赵曦亭摸着她的发，闭上眼, 手臂掌着她的背，让她靠近自己，低了点头, 唇印上她的眉间，比之前停留得长久。</p>
他缓缓启唇。</p>
“我今晚买机票。”</p>
孟秋低着睫, 想起回去有可能出现的生活，有些烦闷。</p>
她余光瞥见他西装裤袋里四四方方的盒子, 是烟盒，定住了。</p>
赵曦亭的烟瘾说不上重不重。</p>
他总随身携带着烟，时不时抽一支，离了就不太行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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