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亭像感觉不到痛，连动都没动，但他眼里卷起飓风，缓缓吐字：“讨厌成这样？”</p>
她不是故意的。</p>
但是也是他的错不是吗。</p>
孟秋倔着眼睛和他对视，不肯说话。</p>
赵曦亭抱着她，和她一起摔在床上，压住她，撕开她的衣服。</p>
孟秋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奋力坐起来，又被他压下去。</p>
赵曦亭两只手和她十指相扣，紧紧抵在床上，汹涌地吻她，不带任何技巧，牙齿和她磕在一起，不知道谁的唇破了，血腥味弥漫出来。</p>
她要张嘴说话。</p>
他就去吮她，衔着她，堵住她，凶狠地舐她。</p>
她要缩回去，他就把她牙齿顶开，和她纠缠在一起，一点避让他的空间都不给。</p>
疯了一样和她纠缠。</p>
他不允许她躲他。</p>
一点都不行。</p>
孟秋舌尖发麻，脸是烫的，涨红着，窒息地，胡乱从他嘴里获取氧气。</p>
赵曦亭眼眸发冷，“还说不说了！嗯？”</p>
他捏着她脸又贴上去，孟秋捶打他的胸膛。</p>
他亲了她一会儿，埋下头去吻她的脖子，鼻梁棉质睡衣蹭到肩外，连同带子一起。</p>
孟秋想要拉回来，但两只手都被他扣在掌心，他的头发弄湿了她的鬓角，她脸往外撇，想躲开他，不小心看到他手背暴起青筋。</p>
像他现在的人。</p>
暴怒，强势，无法抗衡。</p>
他连骨节比她的大，手指也是，像夹具一样锁住她，一动就收紧，半分也逃脱不得。</p>
她的衣服掀了一半。</p>
她无措地咬住唇，仰起头，瞥到他的头发，只能看到他的头发，脚尖紧绷起来。</p>
羞耻的，难捱的。</p>
她的神经汇集到那里，挨挤他的舌尖，她弓起来想逃，却几乎把自己送到他嘴里，又缩起来，但都被他一把拖回来。</p>
“赵曦亭……”她肩窝凹下去，盛着他越发重的呼吸，带着哭腔，“不要这样，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p>
赵曦亭听到她的哭声停下来，抬睫俯视唇下的人。</p>
白得像羊羔一样的骨。</p>
一张小小的肤，凌乱的，怯懦的，饱满的。</p>
在他鼻息下发颤。</p>
“我不想和你分手，可以么？”他轻声问。</p>
孟秋点点头。</p>
他沉默地抱起她，让她伏在怀里，摸着她哭得轻抖的脊椎，轻轻地安抚。</p>
“瘦了。”</p>
“没好好吃饭么？”</p>
“还是这里的东西不好吃。”</p>
孟秋哭着应他，“不好吃。”</p>
她不敢了。</p>
她真的不敢了。</p>
她哭得喉咙发呛，“我想去洗手间。”</p>
赵曦亭抱着她过去，把她放在地上，俯身看她的眼睛，哄人的姿态，“能站住么？”</p>
孟秋不肯看他：“你不要在这里。”</p>
赵曦亭给她关上门。</p>
孟秋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p>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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