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先天不足显得瘦小，但显然那时候的戚潇竹也没比他好多少。 再到后来，戚广生现在的那位夫人嫌这样子传出去不好听，跟她欺负一个小丫头似得，便请求戚潇竹偶尔回来戚府住上几天。</p>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戚广生自己不想见小竹，便借了自己夫人的名义，我记得那会家中的长辈都在笑话他没担当。”薛慧那会也有十一二岁了，夫人们聚在一起讲八卦的时候也没有避着她。</p>
方君宜点点头：“娘亲当时也指着他的鼻子骂过，他只说是我娘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爹当时气得，到处找扫帚，要把他赶出去。娘亲只能先把爹拦住，结果大哥听到动静，又拿着扫帚冲出来了……”</p>
他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话语间带着难以言明的怀念。</p>
薛慧也跟着完了眉眼：“说起来你大哥倒是跟我们年纪差不多，还以为他会留在京城，结果当年说去云游之后便不见了踪影。”</p>
方君宜怪自己多嘴，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自己的哥哥，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说起来，小竹的生日在四月，倒也不用这么急着准备。”</p>
他这么生硬的一句，薛慧也不揭穿他，就这么顺着他的话说下去。</p>
“四月很快的，”薛慧摇头，“等开印了之后，又是春耕又是春闱，待到上巳节的时候又是一阵忙活。”</p>
她忽然站定，对方君宜说道：“好啦，看在你这么努力的在替我想礼物的事情，就不计较今晚陛下带着你翘元宵宴的事情了。”</p>
方君宜瞪大了眼睛，想了半晌，完全不知道他们这个计划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不过既然薛慧都说不计较了，那他今晚就只管跟着楚微清走便是，不用像做贼那般偷偷摸摸。</p>
等到楚微清在宫宴上露了个脸，再将楚煜临时托付给张平之后，方君宜已经在宫门等候多时了。</p>
他原想既然是元宵节，那当然还是自己慢慢走走逛逛有趣。但楚微清再三思量之后，觉得方君宜这身子骨不知道能不能走这么远，干脆便让人带着马车一起出去，回头累了还有也能舒舒服服的回宫。</p>
方君宜不在乎这个，他一般不在京城过元宵节，什么花灯庙会，他是一个都没见识过。</p>
楚微清也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毕竟他从前也不常在京城，如今常居京城却也不怎么出来玩过。这花灯会上会有些什么新鲜玩意，他也不甚清楚。</p>
二人乘着马车，一路到了街上才下车。</p>
此时天色已黑，一轮明亮的月光高挂在空中，却在众多的花灯中之中显得不怎么显眼，倒像是一盏样式别致的灯。</p>
方君宜很快便被街上的吆喝声吸引，他晚上没吃饭，此刻看见街上的小吃摊，总觉得哪里都有趣。</p>
而楚微清走在他的身边，替他拿着他赢回来的灯王，好让他空出手来去拿东西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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