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说没看见红包的方君宜想了一会，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来初一那天，自己枕边的那个红色小荷包。于是问到：“唔，是绣着红色锦鲤花样的吗？”</p>
薛慧点点头，头上的颤枝蝴蝶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翻飞，像是在围着她发髻上的绢花飞舞。</p>
“那自然是我的，就陛下那个记性，能记得用红纸给你包两个铜板算是不错了。”</p>
但不是她损楚微清，而是他确实有这么一回，过年的时候把楚煜的压岁钱忘了。闹得那孩子委屈了还不敢哭，等她亲自去东宫送压岁钱的时候才知道这人忘了。</p>
方君宜不接话，只是笑。</p>
他其实也不确定楚微清是不是忘了，但楚煜认出来那个粗糙的编绳手法就是楚微清的手笔，这才确定自己手上的铜钱是他们英明神武但手工极差的陛下挂上去的。</p>
甚至因为活结不太会打，所以每年给楚煜系的时候只能留得宽松一些，给孩子留出一些余地长个子。</p>
“对了，小竹说过她比你小几个月，我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p>
去年戚潇竹生辰，薛慧与她不算很熟，便也没私下准备些什么，只按着礼数送了点东西。于是今年她便想早些问问，给自己多留出一些准备的时间。</p>
叫住方君宜也是因为临时起意，她想方君宜这个也算是和戚潇竹一起长大的表兄，应该会知道她的喜好。</p>
方君宜想了想，突然觉得有些难办。因为他的记忆里，戚潇竹最喜欢的应该是踏霜，要么就是喜欢回到她的外祖家中乱跑。</p>
他迟疑道：“唔，或许你可以往宝马利剑的方向想想。哦，一些金灿灿的簪子臂钏她也喜欢的，你也可以准备这些。”</p>
薛慧听出来了他的迟疑，明白后面那句估计也只是顺带的，比这些金银首饰，戚潇竹更喜欢的是利剑。可是她一个后妃，也不好找工匠打造利剑，传出去总有些像造反。</p>
看她陷入了沉思，方君宜有道：“你能想着她的生辰，她就已经很开心了。她母亲生她难产的事，应该京城中的人都听说过，因着这事，舅舅不喜欢她，觉得她害死了她娘，所以……”</p>
他没把话说全，但薛慧也想起来了有这么件事。</p>
比起方君宜说的那段，还是后面那段戚广生续了弦，以夫人不会照顾小孩的理由，将戚潇竹送走的事更让人印象深刻。</p>
戚潇竹外祖家同为武将，但忠义侯更多是待在封地，并不怎么在京城。</p>
那时候戚广生便将不过才三岁的戚潇竹抱到了方家，让自己的妹妹代为照顾，直到忠义侯从京城接走自己的小孙女。方君宜和戚潇竹年纪相仿，所以对这个妹妹的印象也别深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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