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像是某种不能说出口的秘密，观察之所以要暗中进行，不就是为了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才最能得到准确的答案吗？</p>
“你是我的朋友。”丹尼尔理所当然地说，“也是他们的。”</p>
他朝着不远处的扎比尼和西蒙比划了两下。</p>
“帮自己的朋友，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p>
兰斯没忍住笑起来。</p>
那是个小小的，有点可爱的微笑。</p>
“我觉得还好，没有哪里奇怪。”兰斯说，“就是觉得有点冷。”</p>
“冷？”扎比尼听到这句话，跟着看过来，“不可能，这里是恒温的。”</p>
兰斯皱了皱眉，有种奇怪的不安猛地窜了上来，可在瞬间又被某种无形的温暖拂走，好像这些负面的情绪不该存在般。哪怕他竭力想要抓住刚才那一瞬的怪异，却还是被迫平静下来。</p>
“那可能是错觉。”</p>
他这么说。</p>
祭典还在继续，音乐尚没有停。</p>
神明的恩赐还未开始，在场的信徒就已经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有那伤痛者会痊愈，病弱者会强健……无声无息里，他们的面孔变得更加坚定从容。</p>
那些声音——不管是光明圣子还是无法计数的信徒——高高低低，各不相同。不同的人，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情感汇聚到一处，变作一条、或者说许多条稳定的光索。</p>
兰斯奇异地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p>
那些若隐若现的光索从四面八方来，它们像是从那些信徒的身上出现、汇聚，最后朝向……</p>
兰斯顺着看去，是神像。</p>
它们就那样落在神像上，神像也散发着细弱的微光，伴随着塞拉斯的言语而逐渐扩散。然后，在某个瞬间，一道温暖的光笼罩下来。</p>
不知从何而起，兰斯无法控制地闭上了眼。</p>
宏大，神圣，温暖，却不刺眼。</p>
让人觉得浑身都浸泡在热水一般温暖的光芒。</p>
那一瞬间，无数声音窃窃私语。</p>
“光明在上……”</p>
“感谢光明。”</p>
“吾主……”</p>
神恩降下。</p>
越来越多的光团——当然，普通人是没办法看到，唯有那些敏锐的职业者才能觉察——笼罩过来，如同某个角落里的某个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他们惊讶地注视着这一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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