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不专心,秀眸来回打转,就思量着怎么忽悠他了。 北辰砚抬手在她臀上重重拍了拍,“莫想些乱七八糟的,好好跟我生儿子。” “……”林思棠面色有一瞬的僵硬发白。 “早生贵子,延绵子嗣,成婚那天你说过的。” 林思棠偏头错开北辰砚的吻,声音沉哑,“你真的希望,我有孩子吗?” 他会愿意,北王府小公子的母亲,是皇城奸细 ?虽然她不是,可在北辰砚乃至北王府眼中并非如此。 如今时局,他会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成为拿捏他的利刃吗。 不及北辰砚回答,林思棠扯唇笑笑,可她不愿,不愿孩子成为二者间的政务博弈,甚至有朝一日做为筹码。 后面北辰砚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整个人窝在被褥里被他带着沉沉浮浮,不知今夕几何。 次日,林思棠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旁早没了那混蛋男人的身影,奂月闻声轻手轻脚进屋,“少夫人,您醒了?” “嗯,他呢?”林思棠脸色属实不怎么好看,被那男人折腾的够呛。 奂月只看了林思棠一眼,就被她裸露在外瓷白肌肤上的红痕羞红了脸,忙垂了下头,“阿守一早来唤,说是城外有些事情需要公子过去一趟,天初亮就走了。” “嗯。”林思棠不紧不慢的下榻,腿内侧却是疼的厉害,不由皱紧了眉。 奂月赶忙来扶,“少夫人小心些。” 林思棠脸色更沉了,在奂月的伺候下漱口净面更了衣,用过早饭,一切收拾妥当,对奂月吩咐。 “你去将知书唤来,我有事寻她。” 奂月犹疑片刻,“公子走前特意嘱咐,让少夫人休养身体,无事不要离开墨香居。” “……”提上裤子就翻脸的狗男人!林思棠心中狠骂了几句,沉着脸应了句“知晓。” 奂月抿抿唇,立时识趣的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知书端着一盅参汤走了进来,一打开,香气扑鼻。 “少夫人,奴婢特意炖了碗补身子的参汤,您快趁热喝了。” 知书声音很大,故意让门外守着的奂月能听着,林思棠则快速打开那小盅下面一层,取出了一碗汤药,迅速饮下,旋即放回原位。 “这参汤太腻了,我不想喝。”林思棠拧着眉说。 知书拿帕子给她拭了拭嘴角,口中劝着,“参汤对身体好,少夫人就少喝几口吧。” 林思棠只得不情不愿的答应,“那好吧。” 旋即有些许勺子抨击瓷碗的声音,林思棠浅浅喝了几口,知书蹲下身压低声音说,“姑娘,如此不是长久之计啊,那药太伤身子,还是不喝为好。” “再说吧。”林思棠淡淡抿口参汤。 她已经尽力避免与北辰砚同房,可他正值壮年,又无妾室通房,她身为发妻怎能一直推拒,岂不更伤二人本就微弱的感情。 “再等等看,或许…会有转机呢。”林思棠眸子空洞幽远。 那个男人,哪哪都好,或许…或许可以一试呢? 知书刚将食盒收拾妥当,门外倏然响起奂月吃惊的声音,“孟…孟公子,您怎么来了?” “废话,不是你家主子让我来的吗,他人呢?”男子声音吊儿郎当,似是要往屋里闯,奂月身影一个瞬移拦在了屋门口。 “你这是干什么?是他派人请我来的哎。” 奂月福了福身,恭敬解释,“奴婢失礼,但我家公子今日并不在家,里头是我家少夫人,恐今日不太方便招待孟公子。” 孟珏愣了愣,“倒是将他娶妻这回事给忘了,不过没关系,你家少夫人在一样,我在墨香居等他回来就是。” “……”奂月脸色都变了,猛摇头,“不成,孟公子,您还是等我家公子回来再来吧,我家少夫人身子不适,招待不了您。” 开玩笑,孟珏是什么货色,那是连给墨香居丫鬟个笑脸都不被主子允许的,她怎敢让他见少夫人,回头主子还不扒了她的皮。 孟珏看看奂月,又看看屋门,啧啧了两声,“究竟是什么天姿国色,他竟要如此藏着,爷今日非要开开眼,这皇城来的姑娘同我青州有何不同。” 话落,他拾掇了下仪容,就要绕过奂月敲门,奂月吓的冷汗都出来了。 “孟公子。”奂月音调都拔高不少,“我家公子十分看重少夫人,您要三思。” 果然,孟珏闻言,伸出的手顿住了,他在墨香居调戏调戏丫鬟,最多被骂几句,可若是…孟浪了他的夫人,那心黑手狠的货还不挖了他双眼! 思及此,孟珏讪讪收回了手,低喃,“皇城丢来的牺牲品罢了,他怎还护上了。” “孟公子。”奂月脸都白了,直接拉着孟珏远离了正屋门口,还小心翼翼回头看了一眼。 主子对少夫人何等用心,她可是看在眼里的,昨日二人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可不能再出波折。 “您要慎言,若是让我家少夫人听着,回头我家主子吃了排头,您也没好日子过。”奂月忍着气警告。 闻言,孟珏那双看狗都带三分情意的桃花眼眯了眯,“哦?那女子竟敢给你家主子排头吃?” 不得了,不得了,今日不见上一面,他得浑身都刺挠。 奂月抿唇不答,“反正今日主子不在府上,您还是先走吧,等主子回来我会禀报的。” 不想孟珏却是一撩衣袍,直接坐在了台阶上,“没关系,你忙你的,我就在这等着他就是,让人给我上壶茶,几碟点心。” “……”奂月扭头看了看,孟珏所坐位置正对着正屋门口,无奈只得又劝他往边上挪了挪。 “啧啧,以后这北王府墨香居我怕是来不起,连坐个台阶都要挑个不碍眼的地方坐。”孟珏摇头叹息,奂月根本就不理他,对这个人的厚脸皮早就习惯了。 孟珏就那么一口茶,一口点心的吃喝着,半个身子倚靠在廊柱上,时不时与奂月说几句话。 “哎,奂月,你都跟了他多久了,如今还只是个大丫鬟,我琢磨着你这辈子怕也就这样了,不若跟我走,回去抬你个姨娘当当,不比在这伺候人强。” 许是奂月耳朵早听出了茧子,这话并未掀起她半丝波澜,“奴婢福分浅,享受不起,孟公子说笑了。” “唉,你呀,就是一根筋,不懂变通。”他饮尽一杯酒,皱紧了眉,“不过也不知那黑脸怪都哪挑的你们,个个忠心耿耿,反观我挑的那些,一个个就只认银子,勉强有一个清高的,还跟别人跑了,唉,命苦呦!” ……“姑娘,这…” 屋里,林思棠与知书将外面动静尽收耳中,知书听着那混不吝的话,面皮都些不自在。 这毕竟是在别家府上,哪有如此不分场合,厚颜无耻,什么都说出口的。 “孟珏~”林思棠重复念了句这个名字,想起昨夜北辰砚仿似提过,是那个很有几分经商手段的人。 “哪有外男堵人内宅夫人门口的,像什么样子,奴婢这就去将他赶走。”知书转身就要出去。 “慢着。”林思棠叫住她,“不用管他,让他坐着便是,此人不可得罪,等北辰…等你家姑爷回来就是。” 不管如何浪荡不羁之人,就不信不忌惮北辰砚。 “那…行吧。”知书又折回,守在林思棠身边。 林思棠倒是不惧门外那个浪荡子,可却知晓北辰砚是个什么脾性,担心那男人回来甩脸色。 就算那什么孟珏答应了教她,怕也会被北辰砚给赶出去,倒不如老老实实等他回来,说不定一高兴就什么都好办了。 还算她思虑的周全,恰巧今日北辰砚早早就归了府。 不过午时,他就带着阿守大步进了院子,林思棠正歪在软榻上看书,就听着了院中一声嚎叫。 “北辰砚,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替我做主,你瞅瞅,你不在府里,你的丫鬟是怎么对待我的,连屋门都不让我进,跟打发叫花子似的,扔壶茶,扔碟点心出来,让我坐台阶上。” 北辰砚瞧见他,脸色先是变了变,旋即朝他手指的台阶上看去,沉着的脸又缓和了几分,“不说了让你晚些时候过来,谁让你这个时辰来的?” 孟珏撇撇嘴,“你好不容易请我一次,我肯定得巴巴的过来看怎么回事啊。” 北辰砚冷嗖嗖的瞥他一眼,没有言语,大步上了台阶,奂月行了一礼,“公子。” “就是她,说什么都不让我进门,让我像傻子一样坐在台阶上,这是看不起我,你可一定得替我做主。” 奂月一脸无辜,“孟公子,分明是您主动要求坐台阶上等我家公子的,奴婢说了我家公子不在,让您晚些时候再来。” 孟珏冷哼,“我开始要进屋坐着,就是你不让。” “……”奂月被他一通黑白颠倒气红了脸,屈膝向北辰砚解释,“公子,是孟公子非要进正屋,那时二少夫人刚起,不方便,奴婢才拦他的。” 北辰砚闻言看向屋门,“二少夫人还没出屋子?” 奂月摇头,“没有,知书在里面伺候。” 北辰砚勾了勾唇,那女人,今日倒是十分有自知之明,老实不少,“你做的很好,奖三个月月银。” 奂月一喜,忙福了福身,“奴婢谢公子。” “唉,北辰砚,你什么意思?”孟珏不乐意了,皱巴着一张脸,看着北辰砚。 北辰砚顿住脚步,脸色微沉,孟珏心里一个咯噔,立时收敛了神色,“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论变脸,哪个能比的上他北辰砚。 “这是爷的墨香居,不是你那销魂窝,再没规没矩,爷立即封了你那些产业,让孟六爷变成孟六鬼!” 孟珏以商贾出名,在青州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人尊句孟六爷,就是因为他有钱。 但他祖上却并无任何根基,孟珏能有今日,一是靠他那颗有天赋的头脑,二是靠北辰砚提拔撑腰。 “我错了。”孟珏立时闭上了嘴,老老实实,那些年饥不果腹,靠偷摸哄骗活命的日子,思及,就是他的噩梦。 “滚去书房等着。” “好,我这就滚。”孟珏撇撇嘴,不紧不慢的离开了正屋。 北辰砚则抬步推开屋门走了进去,林思棠正坐在软榻上,一双盈盈秀眸盛着笑意,柔柔望着他。 瞬间,北辰砚几乎沉溺其中,想浮沉在她的柔情中,哪都不想去了。 “想我了吗?”他走过去抚了抚她娇俏的小脸。 林思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配合的点头,“嗯,今儿怎么回来那么早?” “事情处理完了。”北辰砚在榻边坐下,伸手圈住她腰身往腿上带去。 心中无比庆幸将旁人都赶了去,没让别人瞧见了她方才那眼中的风情。 知书担忧的垂下眸子,不声不响退出了屋子。 “今儿怎么那么老实?”北辰砚揉了揉她发丝,将人儿整个都箍在怀里。 林思棠被他如此亲昵的举动弄的浑身不自在,不是她矫情,而是二人之间的关系,着实没到如此黏腻恩爱的地步。 “我在屋中听着那人说话委实不着调,又想着你是个小心眼的,就窝在房中没有出去。” 北辰砚听的牵起唇角,在林思棠额头印下一吻,“乖。” 被他以如此宠溺的眼神看着,林思棠不自在的垂下头,“那由你陪着,我可以同他聊聊吗?” “不是要让知春出府吗,让她去见孟珏就成。” “啊?”林思棠抬眸,颇有些不放心,那孟珏可是连奂月都敢出言不逊勾搭的。 北辰砚自然懂她心思,笑了笑,“我让玄翼在旁守着,他很怵玄翼,不敢胡言乱语。” “也好。”如此,林思棠才算是放了心。 “日后你都要像今日一样,乖一些,什么都好商量。”北辰砚揉了揉林思棠发髻,很满意她今日的乖巧。 林思棠唇角抽了抽,端着笑点头应了声“是。” 心中腹诽,她哪是乖,分明是有自知之明。 笑着推开北辰砚,林思棠起身出门交代知书,北辰砚也让阿守去唤了玄翼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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