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得顾城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p>
满意吗？</p>
支离破碎的人，就在这样的荒唐中，再也回不去。</p>
“这条路不好走，阿言。”顾城语重心长，“人生的路还那么长，以后你会后悔的。”</p>
顾栩言看了顾城一眼，目光像是零落的秋一般冰凉，带着萧索的寒意，“我的以后，不用您来指点了。”</p>
宽敞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深深的叹息。</p>
终于陷入万籁俱寂。</p>
[哥，可以视频吗？]</p>
手机的里的短信新增了一条消息，此时此刻，不同晦暗中的二人都难眠，等待雅尔达的朝阳。</p>
[可以。]</p>
[要等一会。]</p>
乔木回到：[嗯。]</p>
大约几分钟的时间，夏逢知的微信视频打了过来。乔木本来想按掉，但鬼使神差地，却点了接听。</p>
那头出现的，是顾栩言的脸。</p>
“哥……”乔木把房间里的大灯打开，虽然还是有些暗，“我猜到了，很聪明吧？”</p>
“嗯。聪明。”顾栩言的眸光有些颤抖，仿佛在极力克制什么，最终还是艰难地说，“好乖。”</p>
藤蔓深缠心脏，带起无法缓解的痛意，乔木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介意分离。</p>
他们一直都不是多话的人，从前在一起时，最多的语言输出都是用来吵架的。</p>
所以即便是现在也沉默。</p>
“为什么不开心？”顾栩言看着他,“你住的地方……”</p>
“会很辛苦……”他皱了皱眉，觉得好像是这样一个老旧的房子，把乔木也带的灰败几分，“不想回去的话，去找夏逢知，在他那里挑一套喜欢的。”</p>
“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吗？”乔木问。</p>
顾栩言愣了一下，“没有很好。”</p>
“那你让我在他的房产里挑，是打算敲诈吗？”乔木故意道，而后又想起了什么，“还有，那天，你让他枕在你的腿上。”</p>
顾栩言会心笑了笑，“以后不会了。”</p>
“哦……”</p>
没有什么重点地聊了一会，彼此都没有说那些无法确定的事。好像不去计较，就能不去面对。可说着说着，两人还是沉默了。</p>
眼神里的思念和痛楚无法压下，“哥，我都快忘记你的味道了……”</p>
从事发到现在，整整四个月二十三天的时间，每一天都混乱焦灼，兵荒马乱。</p>
他们已经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陪在彼此身边了。</p>
顾栩言也会痛，会因为见不到而焦灼，可别无他法。</p>
他甚至不能再带乔木远走高飞了，一旦有其他变故，恐怕在异国他乡里，乔木的尸骨都不会被找到。</p>
“都怪你。”乔木笑了一下，“从前总不肯让我多轻薄一下。”</p>
“哥，要是可以biu地一下出现在你身边就好了，话说，你的那个卧室，我还没有进去过。”</p>
“以前你好小气，什么都不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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