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爸爸每天都去偷吃

周五，赵晓婧特意加大了工作量，一早上出门直奔禽类批发市场，计划买五箱鸭腿，五箱鸡架。 前几天都有多买，系统冰箱里还有几箱鸭腿鸡架，再加上这十箱够了。另外还有剩下的里脊肉，还够再穿个三四百串，猪里脊就暂时不买。 “哟，美女又来啦，来来来，你看今天这一批都是刚卸的，新鲜的很！各来几箱？” 连续几天买几百个鸭腿和鸡架，批发市场卖禽肉的老板已经认识赵晓婧了，积极的引着赵晓婧到新卸下来的鸡鸭货这边。 “是新鲜嘞，老板你看每天在你这儿买，能不能再优惠点儿？”赵晓婧连续在这家买了几天，已经和老板混了脸熟，试探的还起了价。 “看你要多少？一般是一百箱起，可以按斤优惠单价。” “呃……要不了那么多，要五箱鸭腿，五箱鸡架。”一箱里面是20斤，赵晓婧以为自己十箱已经买的不少了，没想到老板开口就是一百箱，又一次对市场长了见识。 “这样吧，美女你也是老客户了，我给你优惠个总价吧，鸭腿一箱给你便宜5块钱，鸡架一箱优惠3块，你看行不行？” 老板这几天看着赵晓婧每天越买越多，预感这是潜在大客户，想留住她，斟酌着给赵晓婧便宜了一点。 “行！”几块钱也不错了，一起就是几十块钱呢，赵晓婧爽快的答应。 付了钱，老板热情的帮赵晓婧把货搬到了三轮上，双方都很愉快。 回去路上赵晓婧直接顺路买了几个包子，为了省时间，中午饭就随便对付一顿。 迅速吃完，回家就忙碌了起来，一会也没歇上，终于赶在四点前做出来一千一百多串炸串，用新买的几个大泡沫箱子和冰袋好，就匆匆赶去学校。 离3500串炸串的任务只剩813串，今天卖完就可以完成，多做的300多串是赵晓婧计算过时间，一个人能做出来最多的量。 昨晚她已经决定了，今天卖最后一天，完成系统任务后就去其他地方摆摊。这点多做的串，也是她希望尽量让排队的学生和家长都能吃到，不想辜负这最后一天客人们的期待。 四点十分，赵晓婧骑着车来到了春风实验小学旁的巷子里，今天晚了十分钟。 一进巷子就发现有些不同，巷子里以前就有的三家炸串摊，之前都是那种大桌子平铺直接摆盘，上面吊个简陋电扇的。今天有两家都换成了和她差不多的高大玻璃柜，其中一家还做了一个巨大的摆摊遮阳伞。 赵晓婧看着还挺开心，这算不算她以一己之力提升了校门口的炸串摊质量？这玻璃柜确实看着比以前干净卫生不少。 刚往前继续蹬两步，就发现零零散散的家长朝她跑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老板，你位置被占了！我们跟他理论，他说那个位置本来就是谁先来谁占，位置不是你的！” “那个墙角位置，你没来之前根本没人在那摆摊，这人就是眼红！” “就是，有些人就见不得别人生意好，连角落都要抢！” 赵晓婧一愣。那个位置确实算不上好位置，第一天她过来也不懂，怕好位置是别人固定摊位也没敢摆，就在那一块刚好有阴影的墙角支的摊，没想到还有抢位置这回事。 “老板没事儿，我们给你找了个空位置，偏是偏，但是也是阴凉地！你过去看看行不行。” 前天摆摊上瘾的豪爽姐上来一挥手，直接指挥赵晓婧跟着她走。 路过前几天摆摊位置时赵晓婧看了一眼，新摆的也是一家炸串摊，不是之前那三家，但摆摊那个三角眼的老板看着有些眼熟。 “妹子啊你别跟有些人计较，怪就怪你生意好还非要抢在角落里摆摊，逼着人家好好卖个炕土豆都要改行，从大门口都要挤到角落里来！你说你这不是为难别人嘛？” 看见赵晓婧经过，卖粥老板李芝开始大声的阴阳怪气，这下赵晓婧明白为啥看着眼熟了，原来是之前大门口卖炕土豆的。 老炕土豆老板知道自己理亏，瞪了李芝一眼也不说话，李芝在一旁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李姐，收摊了过来玩，请你吃鸭腿。”赵晓婧被逗得笑出了声，发自内心的感谢李芝。 “没事呢李老板，炕糊的土豆我们不买，炸糊的炸串我们也不当冤大头~”一边跟着三轮的家长也开始阴阳怪气的声援。 “是的呢，都怪我们炸串摊生意太好，这绝对不是因为好吃，绝对是因为墙角的位置风水太好！谁要是占了那个位置，卖炸拖鞋都有人排队吃呢~” “哇，炸拖鞋好吃吗？听起来就比炕土豆好吃耶！” 家长们仿佛被点燃，一个个跟着开始了阴阳大表演，炕土豆老板脸都气绿了。 赵晓婧一路跟着豪爽姐，来到了一个更角落的地方，不过倒是有树有墙，一大片阴凉。 “老板你就摆这里，一会儿我们去几个人给学生指路，我们家长已经商量好了，一会去指路的人我们几个代着买炸串。” “对！我们去指路，我就不信他炕土豆今天能有生意。” 家长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好像真的是他们摆的摊一样，赵晓婧一阵感动，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谢谢谢谢的说了半天。 支着摊，又犹豫了一会儿，赵晓婧决定还是提前和家长们说一声。 “真的很谢谢你们，大家也不用为我这么打抱不平，我下周可能不会在这儿摆摊。” “啊为什么啊？你怎么不摆了？” “老板你不要怕受影响，炕土豆的摆在那也没人买的！我们都去帮你宣传，没人买他就走了！” “是啊是啊。老板你要还是想去那摆，大不了明天我们提前去，帮你占位置！” “是啊老板，你千万别走啊！你不在这儿我们吃啥呀？” 家长们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赵晓婧原本想好的说辞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本来就觉得一直让客人帮忙，欠大家的人情不是长久之计才想换地方摆摊的。现在一听要换地方大家更想帮忙了，搞的赵晓婧更不知怎么拒绝。 “……主要是时间错不开了，家里有点事，以后可能晚上才能摆摊，所以得换地方。”赵晓婧硬着头皮把提前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那晚上在哪里摆？我们晚上去！” “要不老板留个电话吧，哪里摆通知一声！” “老板要不你晚上来学校摆，我们也可以！” 客人们又热情起来，赵晓婧有些哭笑不得。 正不知怎么回答时，放学铃声响了。家长们精神一振，分批行动起来，指路的指路，买串的买串，抢刷酱位置的抢刷酱位置。 第一批小学生刚冲进来就懵了。平时都是看玻璃柜确定行动方向的，今天怎么好几个玻璃柜？再冲到平时买炸串的位置，怎么是大叔老板？ 有几个学生在李芝指路下已经往前面找了，但李芝也有自己生意，在卖粥时还是有学生去了炕土豆老板的炸串摊。 “老板，鸭腿，里脊，鸡架！”戴眼镜的小学生兴奋极了，今天终于抢到了c位！还不用排队！ “20，要番茄的还是辣椒的？”炕土豆老板立马把东西下进了油锅。 “嗯还有番茄？出新口味了吗？”浑然不觉的眼镜学生开心的问。 “对，专门为你们的口味做的！” “那要番茄的！”眼镜学生更开心的付了钱。 被分配指路的卷发姐第一个从赵晓婧摊子过来。刚到粥铺那里，就看见眼镜学生开心的在炕土豆老板摊等锅里的炸串，已经来不及拦下了。 只好打着手势示意后面几个正迷茫的学生。 “炸串姐姐呢？这好像不是炸串姐姐的摊子。” “你们炸串姐姐在前面呢！那边一直走。”见有学生开口，指路的卷发姐终于不用再憋着，伸手指了指前方，还特意大声说出来。 炸串的眼镜学生这时才有些反应过来，仔细的打量这个摊子。这个摊子没有玻璃柜？炸串还这么多品种？老板也不是美女姐姐？不对啊…… 扭头一看，其他同学已经零零散散的往前面狂奔了。 “这不是炸串姐姐的摊子啊？”眼镜学生哭丧着脸。 “一样的一样的！我这儿还好吃些！”炕土豆老板强笑着忽悠。 卷发姐见炕土豆老板厚脸皮，直接找李芝要了纸壳子，又问学生借了笔，写了个“炸串姐姐往前走50米”的大牌子捧着，站在摊前的空地上。 学生跑过来一看纸壳子，再看看老板，一个个直接往前跑。 “你什么意思！”炕土豆老板见没有学生再来，大吼着生气的撸起袖子上前。 几个附近指路家长听见吼声，立马跑了过来，站在捧牌子的卷发姐身边。 “咋的炕土豆的，这条路是你的？”一个正抽着烟，脖子有纹身的健硕哥问道。 “……”炕土豆老板看了一眼，又一声不吭的回摊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健硕哥见炕土豆老板欺软怕硬，直接拿了卷发姐的牌子代替她站在原地。 卷发姐快乐的看了炕土豆老板一眼，看见他眼睛都快瞪出来又什么都不敢说，就放心的跑去巷子口继续招呼小朋友。 炕土豆老板看着眼前配合默契的家长，气的呼吸都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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