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志义享受的左手一只鸭腿，右手一串里脊的吃着。 原本是故意气闻进才这样，但吃着吃着他发现这东西是真好吃。 鸭腿表面有种若有似无的甜，融在酥酥的外皮上，咬一口在嘴里嚼能听见酥酥脆脆的声音，可是里面的肉又嫩滑的出汁。 但肉只是嫩还不够，鸭腿表面划的花刀使腌料已经深深入味了，肉嫩滑的同时味道还不寡淡，吃着没有纯吃肉的腥腻感。 再加上鸭腿外皮不止刷了蜜汁，还洒了一层均匀的咸香调料，使鸭腿的层次感又提升了不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每一口咬下去都让人觉得鲜香无比。 闻志义完全忘了视频的事情，忘我的嗦了一口手指上沾的油。 这时手机视频消息又响起。 他以为是闻进又闹小脾气挂了又打来，正准备挂掉不理，一看是他的宝贝大女儿，赶紧擦了擦手接通。 “爸你吃啥呢？把我弟气那么狠。”闻玉兰凑近了屏幕，仔细看闻志义手上拿的小吃。 “犯矫情病，别理他！兰啊，刚好你打来了，我正要跟你说！”闻志义看见女儿就来了精神，完全不同于对待儿子时的不屑。 “说啥？炫耀你炸串好吃，还是炫耀你把我弟气哭啦？”闻玉兰笑眯眯的看着一把年纪活的像小孩的闻志义。 “前几天你阳城这块找的人不是不合适吗？我给你找到一个！”闻志义说完这句，又咬下一口炸里脊，更觉得满口留香。 “爸你慢点吃，你吃完再说，我不急。”闻玉兰看着一把年纪的老头吃的满嘴流油就想笑。不同于闻进的处处管处处焦虑，她看得开，也不怎么管束父母的生活，一把年纪了，他们能开心就好。 “你看我这个鸭腿，炸的焦透了。这是以前老式的炸法和口味，但比老式的口味更好吃，她这个蘸料不知道放了什么，简直太香了！炸里脊也是，外焦里嫩的，口感炸的刚刚好，这个手艺我这么多年都没吃过。”闻志义把炸串凑幕给闻玉兰看，闻玉兰也配合的睁大眼睛仔细研究，然后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爸你这哪买的呀，怎么没给我买过？”闻玉兰也被馋到了。 “学校门口的炸串摊买的，我是真没想到！前两天我钓鱼碰见个丫头，跟芸芸差不多大，她说她……结果我一去她那摊……”闻志义吃了半个鸭腿半个鸡架一串里脊，也吃不下了，放下炸串绘声绘色跟闻玉兰讲起了经过。 “我寻思前两天你阳城这块不是说那个新请的丫头用着不合适，刚好她也想走吗？我觉得这个女娃不错！” “听着是不错，但是人家自己摆摊生意这么好，未必愿意呀，而且我这就两个月的事儿。”闻玉兰心动了，但有些不确定。 闻玉兰在江城工作，是一家建筑公司的分部经理，目前手里有个项目正在阳城施工，工程已经在收尾阶段。 她们工地配备有专门食堂，食堂班子也是固定跟工地走的，有一个大厨师，一个做小菜的阿姨，还有一些帮工等等。 上个月食堂固定做小菜的阿姨家里老人生病，回村里照顾老人去了。阳城负责施工的下属就在当地临时新请了一个阿姨，结果阿姨不习惯食堂的做饭模式，做的菜一直不太让人满意。虽然是小菜，但是工人们吃不好饭还是怨气满满。 阿姨自己也不好意思，前几天提出辞职，下属同意了，但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就求助到阳城土着兼上司的闻玉兰。 闻玉兰和闻志义闲聊时随意提了一句，没想到老人家上心了，才几天就给她推销人。 “就两个月的事，又是夏天，她去了刚好也不用整天站外面晒，摆个摊还得摆角落躲太阳，你这边完了，刚好天也凉快，她继续摆摊，不是正好？”闻志义继续推销，对闻玉兰的担忧不以为然。 “这倒说的也是，她叫啥？你把她联系方式给我，我问问吧。” “呃……”闻志义一哽。 “噗，爸！你连人名字都不知道联系方式也没有你就给人推销？”闻玉兰乐不可支。 “……我明天过去找她说说！”闻志义老脸一红。 挂完视频电话，闻志义就迫不及待的给闻玉兰传了他录的摆摊排队视频。 “这么多人？真有这么好吃？”本来以为是父亲夸张描述的闻玉兰看见视频也被惊到。 “爸爸加油！请摊主来帮忙的事情靠你了！”闻玉兰紧跟着又发来一条。 闻志义很潮的回了一个可爱猫猫点头的表情。 “老头子，你又在作啥妖！” 正在得意中，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保姆牛婶赶紧打开了门。 “哟，今天这么早，秧歌队把你辞了？”闻志义扭头，戏谑的看着还穿着舞蹈团衣服的老伴范桂英。老太太一脸容光焕发，跳舞跳的精神气十足。 “我视频都没录完！你儿子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似的，非催着我回来看你，老姐妹们跳的正高兴呢！你又吃啥了你自己说！” 范桂英风风火火坐在了闻志义旁边。 “啥呀？味道怎么这么香？”范桂英翻着闻志义放在桌上的食品袋。 “你儿子哭的垃圾食品！你别碰我的！”闻志义说着，佯装生气，要拿走桌上的食品袋。 “哎呀你们爷俩儿，一天天就知道怄气，有啥可气呀！他幼稚你也幼稚？ 你，多大年纪了嗯？！不知道注意一点自己身体，咱儿子在外面上班容易吗？”范桂英余光瞧见斜上方的摄像头动了一下转向她，急忙改了个口开始数落。 闻志义也瞟见了，故意打开了炸串拿了一串在范桂英面前晃。 “你闻闻，多香啊！你看这里脊炸的，那叫一个外酥里嫩，口齿留香！” 当着摄像头，范桂英本来想推开的，但闻志义一打开盒拿出炸串，那个香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范桂英没忍住，眼睛跟着炸串转。 闻志义暗自得意，他和范桂英结婚大半辈子，对方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范桂英可是正儿八经的爱吃，反而是他，他不怎么爱吃，上次肠胃问题并不是吃出来的，是挑食挑出来的！闻进啥都不懂，还非要瞎管瞎咋呼。 闻志义得逞的一笑，接着拿出啃了半个的鸭腿，给范桂英来回展示。 “我跟你说，这个鸭腿可是她们家招牌，学生排队排一个小时都不一定吃的上，是你喜欢的甜口，这个皮现在还是焦的，鸭腿肥而不腻，皮脂的香味配着酱料真是一绝！”闻志义说的眉飞色舞。 “我，我尝一口……” 范桂英抓住了闻志义的手，三两下扒拉下来鸭腿的袋子。 “儿子，我给你爹试试毒！这种垃圾食品他怎么能随便吃？得我先吃，我吃了才知道，才能批评他！”范桂英对着摄像头掩耳盗铃。 “哈哈哈哈，妈，是我！你小儿子说气够了，今天再也不看了。”闻玉兰本来是想看看炸串的，没想到打开摄像头看见她爸妈演的正来劲，笑得肚子疼，憋不住了从摄像头里喊了一嗓子。 “害！你不早说！”范桂英不演了，拿着鸭腿就啃了一口。 “嗯~！好吃！”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眼睛都亮了。 虽然有点凉了，但是吃的出来，这个味道调的确实很棒，皮还是焦的，整个鸭腿肉质紧实，油脂丰富，让人食指大动。 “看你埋汰的，半个鸭腿也捡别人嘴吃！” “你糟老头我不嫌弃你是你福气！”范桂英翻他一眼。 “我准备把炸鸭腿这丫头招到兰子阳城的那边，那儿不是差个做小菜的人吗，你觉得咋样？” “我觉得行！啥时候去？” “明天去，下午我还去她摆摊那儿找她。” “我跟你一起！”范桂英一听摆摊，立马想跟着去，明天约的老姐妹拍视频都忘了。 …… “系统，为什么会有请老爷子尝炸串这种任务呢？” 另一边，好不容易收摊的赵晓婧领了任务完成奖励，好奇的问。 【本系统是智能系统，原因你会知道的。】 没问到赵晓婧也不追问，系统已经对她够好了，刚刚领完了任务完成奖励，也是系统金币x20，现金x100，经验x100，这个任务完成几乎是毫不费力的。 赵晓婧全身放松，长舒一口气瘫在床上发呆。 今天一共卖了874串，品种少了之后速度提升了很多，甚至她连中间休息时间都有了。 眼看着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效率也提了上来，但是赵晓婧开始有点害怕出摊了。 虽然客人们人都很好，她有时也觉得挺好玩的，被他们逗笑，而且也确实帮到了她，让炸串速度变得很快。 赵晓婧很感激，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感激他们，内心深处也对这些突如其来的热情不知所措。 归根结底摆摊是自己的事情，客人帮忙一两天可以，时间长了没有利益交换总是不行。客人心里会不舒服，会想为什么我花了钱还要我来帮忙？ 而时间长了她习惯了这些客人自助刷酱打包，她也会变得理所当然，最后客人不来了，她心理上也会很难接受，最终小摊会因为一件本来出发点都是好的事情而垮掉。 这是她上辈子活了一辈子才明白的浅显事实，这辈子一开始她就给自己敲警钟，一定不能再养成自己理所当然接受别人善意的习惯。 要不换个地方摆摊？赵晓婧苦思冥想，没有想出来好的解决方法，反而冒出了换地方的念头。 明天刚好是周五，周末学生要放假，或许周末可以去夜市探探路。 那明天就再多做点，回馈一下买不到还来捧场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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