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楠笑着宽慰道：“现在年轻人都很有想法，你看我不也没回父母身边？”</p>
被糊弄的方治毫不领情：“你父母就在邻市，点点在大洋彼岸，打个电话都要算时差，能一样吗？”</p>
“我下次给他打电话，让他换个没时差的地方。”盛情楠讨好地笑着说。他知道点点是不会回来的，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老方开心些。</p>
方治自然明白自己儿子多固执，也没把盛情楠的话当真，还开始把人往外轰：“问完该问的你就快去忙吧，在这里管我老头子的家事干什么？”</p>
离开方治家，盛情楠又去一次何叆租住的屋子。因为是自杀，所以调查没有特别详尽，房子已经被房东收回了，屋里收拾得很干净，就剩原有的床和桌。盛情楠觉得应该是白来了，手搭上了桌沿。在桌子拼接木板的接缝处，他摸到了一张碎纸片。像是不小心扯断了，这片就卡在了那里。</p>
盛情楠把纸片拿出来，这一面没有内容，翻过去，另一面有一个奇怪的图案，有点像鱼，又有点像剪刀。</p>
“游鱼？”盛情楠低声惊呼。</p>
叫做游鱼的人在远方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低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p>
他最近遇到了个难题。</p>
他有一个代称为A的合作伙伴，他们合作了了不短的时间，这些年他经常会从A那里接到工作。他知道这人不好惹，所以每次都是尽心竭力，并且小心翼翼。</p>
这次A提出的要求实在是让他很难办，尽管报酬丰厚，他还是想拒绝。</p>
A要游鱼告诉他，他身边的内鬼是谁。</p>
游鱼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他连A身边的人都认不全，怎么可能知道谁是内鬼？</p>
结果A以半威逼半利诱的方式，让游鱼出现在了自己的组织里。</p>
那个组织叫什么来着？Y？这人还真是喜欢字母。</p>
他以前对A没什么认识，只直观觉得他应该是个财大气粗的黑老大，谁知一见面才发现，还是片面了。</p>
这人的确不好惹，却不是像猛兽那样凶悍外露，而是一盒包装精美的毒药。明知道会死，你却还是想打开它。从他对待何叆，就可见一斑。</p>
游鱼救下何叆是个巧合，夜里路过人造桥碰上有人跳河，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去救人了。然而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两次，就在他全心全意去找内鬼的时候，何叆跟A达成了协议。他还是要去死，不过这次要按照A的要求，死得其所。这样A会给他的继母一笔钱，足以养老。</p>
这是何叆梦寐以求的。他上次自杀唯一的担忧就是继母以后没人养老送终，A替他解决了这个难题，他当然一切都按照A的指示去办。</p>
从档案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肚子饿得咕噜叫，汪森垚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早就过了饭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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