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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非正常马甲使用手册_分节阅读_第68节

布鲁斯的神情实在冷淡,这让路加维尔脑海里顿时想起了他刚来韦恩庄园时和系统闲聊的‘韦恩先生没准很快就会厌烦我这个新儿子’的猜测。</p>

路加维尔不知道这种情景下该说些什么,但见布鲁斯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路加维尔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对不起,布鲁斯,我以后会注意……”</p>

“对不起?”</p>

布鲁斯重复了一遍,这让路加维尔陡然噤声。</p>

“……你想说的,竟然是这个吗?”布鲁斯叹了一口气。</p>

明明布鲁斯是在叹气,但路加维尔却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一样。</p>

他求助地看向了布鲁斯,眼里都泛着水光:“我不是故意的,布鲁斯——”</p>

路加维尔努力让自己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冷静且具有说服力,他不想让晕乎乎的状态影响到自己。</p>

“我没想瞒着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发烧了——我可能喉咙烫到了?”</p>

路加维尔死死的屏住呼吸,他压下了莫名其妙翻滚的情绪,极力组织着语言:“我、对,我感知是出了点毛病,但是、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可能没有什么必要?”</p>

说到最后,布鲁斯还是一言不发,路加维尔下意识就想要再次道歉,但他又想起了刚才布鲁斯对‘对不起’的不喜。</p>

于是最后,路加维尔不敢看布鲁森的神色,他只能垂下眼帘,盯着被抓皱的被角,低声地说:“我该再做点什么呢?……您希望?”</p>

布鲁斯敏锐地注意到了路加维尔的用词,他不动声色地趁机追问道:“你的感知是怎么回事?”</p>

路加维尔可以对红罗宾和红头罩信口开河,但是却不想对布鲁斯说谎。</p>

——哪怕只是用一部分真相,进行替换的误导。</p>

嘴唇蠕动了一下,路加维尔说:“是和……嗯,一个东西的交易,我想让它帮忙——当做代价花掉了。”</p>

“它?”</p>

布鲁斯眼瞳微动,他咀嚼着路加维尔透露出来的信息:“代价……”</p>

路加维尔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他沮丧地摇了摇头说:“其他的我没办法说出来。”</p>

布鲁斯顿时就联想到了红罗宾——红罗宾在被‘镰刀人’签订了契约之后,同样没办法再向任何人讲述先前的经历了。</p>

但保险起见,布鲁斯还是流露出了明显的疑惑,以傻瓜似的天真语气追问道:“为什么不能说?”</p>

布鲁斯能看见路加维尔好几次开口想说点什么,他都没能发出声音。</p>

最后,路加维尔只是笨拙地摇头,急切又诚恳地保证说:“我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可能有的事情没办法告诉你,但我不会做坏事的……”</p>

布鲁斯冷静地辨认着路加维尔的神色,思忖着是否是时候该引出关于他过去的话题。</p>

“布鲁斯,我……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才爱你的。”</p>

布鲁斯的神情凝固了。</p>

见布鲁斯仍旧无动于衷,路加维尔深吸了一口气,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了那张布鲁斯曾经递给他的黑色副卡。</p>

“我用不着这个了,谢谢你布鲁斯……”</p>

路加维尔强行地把它塞进了布鲁斯的掌心里:“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就像我之前说得,我会攒钱给你换一支足够配得上你身份的手表的。”</p>

布鲁斯低下头,看着被路加维尔紧紧拉住的手腕: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戴。</p>

‘别赶我走。’</p>

路加维尔什么都说了,唯独没有说这一句话。但布鲁斯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究竟是在紧张什么——布鲁斯心中一顿: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担心什么。</p>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p>

布鲁斯轻轻挣开了路加维尔的手,路加维尔几乎是在察觉他意图的时候,就松开了手。</p>

“这个还是你拿回去吧,我从来没有收回过送出去的礼物。”</p>

然而,就在布鲁斯想把手里的副卡放回他手心里的时候,路加维尔却是飞速缩回了手,抿着唇不肯再碰了。</p>

“……”</p>

布鲁斯和路加维尔对视了一会儿,他眨了一下和路加维尔相似的眼睛,神色放缓了一点说:“你不能指望一个父亲在看见孩子受伤的时候,还能像平时一样——”</p>

“我只是不希望你遭受了伤害,而我却一无所知……”</p>

路加维尔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狼狈地错开了视线,不敢再看布鲁斯。</p>

路加维尔小声地道歉说:“对不起……”</p>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p>

布鲁斯重复陈述道:“我并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路加。”</p>

“关于过去,既然你不想说……”</p>

布鲁斯闭了一下眼睛,再次开口却是毫不相关的话题:“那么,至少别再让自己受伤好吗?”</p>

路加维尔强行的压下了闹哄哄脑袋里的情绪,他吸了吸鼻子,竭力恢复成了他平时镇定的模样,说:“我知道了,布鲁斯。”</p>

‘砰砰砰……’</p>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p>

“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亲子时间……我现在可以进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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