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于莉这边，谎称秦风要价八块，那么大儿子给出的十八块钱中，扣除后还剩十二块，到时候不够还可以再要点。</p>
“我妹妹?海棠或许不会中意呢。”</p>
于莉对秦风升迁之事一无所知，认为身为知识女性的于海棠，倘若嫁给一个厨子，怕是心有不甘。“喜不喜欢不打紧，咱们只是牵个线，成不成还不一定呢。</p>
再者说，如今秦风今非昔比了，万一他们真能看对眼，你妹妹也喜欢上了，那也是他们的缘分所致。”</p>
三大爷掀开门帘走入屋内，边走边道。</p>
“好吧，那我先和海棠商量一下。” “嗯，反正到时办酒席总是要准备的。” “行，那就请您给秦风定个时间，我们这边好安排请人。”</p>
于莉说着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对于这位公公的心思，她深知其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酒席花费多寡无妨，毕竟人生大事只有一次。至于妹妹于海棠，她实在看不出秦风有何出众之处足以匹配。</p>
“在想什么呢，用过晚饭了吗?” 阎家老大看着媳妇进门，面露困惑，眼神空洞。</p>
“已经在厂里吃过了，刚才咱爸说要请秦风来家里掌勺做酒席，开价八块大洋。”</p>
“这倒是不错，秦风的手艺我们厂里无人不知，就因为他烧得一手好菜，许多领导都会特意去食堂宴请宾客，不过，八块钱确实贵了点。</p>
“只要味道好，多花几个钱也无妨。可关键是你爸还提到了要把海棠介绍给秦风当老婆……”</p>
于莉家境虽算不上阔绰，但也不至于瞧不起厨子这个职业。</p>
“那不是挺好吗?”</p>
“好什么好，嫁给一个厨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得上好日子？”</p>
于莉清楚，在当时的社会等级划分中，厨子的待遇与普通工人并不相同，通常情况下收入不会超过自家男人。</p>
“厨子？你误会了，秦风现在可不是单纯的厨子了，他已经是咱们厂三车间的副组长，体制内的身份相当于副主任。”</p>
阎家老大阎解成酸溜溜地回应着，仿佛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厨子般出色，内心颇感不适。</p>
“啥？秦风那个厨子，当上副主任了？你没睡醒吧？”</p>
于莉满脸愕然，难以置信。</p>
“千真万确，这才不到半个月的事儿！”</p>
“那海棠肯定也知道了吧？”</p>
“当然知道，任职通知还是她亲自广播的呢。”</p>
“哦！”于莉一时之间有些懵住，变化之快让她始料未及。</p>
脑海中浮现出秦风的模样，似乎比起之前更显帅气，气质亦有所提升，愈发显得稳重且风度翩翩。</p>
“所以，如果海棠真的能和秦风走到一起，其实也是桩好事，那样我们就成了亲戚。厂子里有个当官的亲戚，办事自然方便多了。”</p>
阎解成精于盘算，却仍掩不住内心的不甘。同样是同龄人，差距怎会如此之大。一个厨子竟能够跃居为官员。</p>
而他自己，虽然已婚，却在某些方面竟觉得不及秦风。嫉妒之余，心底又盼望着秦风哪天会倒霉。这种心态实属病态。</p>
“你对那个于海棠有什么看法？”正在揉面团的何雨柱向正在烧水的秦风搭话。</p>
“于海棠？没印象啊，怎么突然问这个？”正心里琢磨着冉秋叶的秦风一脸茫然，没领会到何雨柱的言下之意。</p>
“就是我在厂子里上班的同学。”刚巧进屋的何雨水接过了话茬，放下手里的包解释道，“嗯，我记得你提过她，不过我确实不了解，有什么事吗？”</p>
秦风纳闷地看向何雨柱。“没事儿，就是听厂子里的人说她有点矛盾。”何雨柱可不敢直接表明想让三大爷为秦风引荐于海棠，怕他不肯答应。</p>
“哦！”秦风应了一声，瞬间愣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莫非何雨柱有意撮合他和于海棠？以超越这个时代的思维揣摩，这未尝不是一种可能。</p>
当一个男人频繁夸赞一个女人美貌时，往往意味着他对她有好感。</p>
“改天，我帮你去瞅瞅她。”“说什么呢，你看，不是帮我看！”何雨柱一听，立刻板起脸回应，继而岔开话题，“眼看要过年了，我明天去买些白面，恐怕再过几天就得排队了。”</p>
“行，也好，还有一些布票，今年咱们三个都换身新衣服，选点好料子。”“真的？那我要条裙子。”“没问题，随你挑！”</p>
秦风估算了一下，凭借现在的工资应该足够挥霍。然而在这个时代，市面上售卖的衣服和布匹大多很朴素，材质多为粗棉布、麻布等耐磨耐脏的面料。因此，人们选购衣物时，首要标准往往是实用而非花哨，流行的色彩也局限于灰色、黑色和蓝色。</p>
男女穿的衣服款式大同小异，不同季节的区别主要在于衣着的厚薄程度。就像工厂里男工女工们的穿着，基本都是统一的样式。若是碰到颜色鲜艳或款式新颖的衣物，那可是相当稀罕，一般只有在二大爷家这样的地方才能见到。</p>
“爸，我刚才听见秦风跟三大爷嚷嚷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刘光福放学回家，只听到个尾声，心想若三大爷跟秦风闹起来，他爸肯定会插一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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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吃晚饭，别在这儿瞎打听！”二大爷瞪了刘光福一眼，继续啃着手中的窝窝头。</p>
“妈，我爸这是咋回事，我啥也没说啊！”刘光福郁闷了，这种八卦他爸应该挺感兴趣的才对。</p>
二大妈也是一头雾水，之前聊得好好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p>
“老刘，刚才……”</p>
“少在我面前提秦风，就因为他，我连车间副主任都没当上。”</p>
刘海中撇撇嘴，狠狠咬了一口窝窝头。在他看来，如果没有秦风横插一杠，论资历、论技术，谁能跟他争锋？可就是因为秦风，硬是把自己觊觎已久的车间副主任职位给夺走了。</p>
当初王师傅还没退休的时候，他们俩就有过不少明争暗斗。</p>
这个位置，不论从哪个角度审视，刘海中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不对啊，你跟李副厂长不是挺亲近的吗？要不再找他想想办法？”</p>
二大妈被二大爷的话说得一愣，原本的关系网已然破裂。</p>
原来如此！</p>
“想找也找不到，李副厂长也被降职了，现在成了基层员工，而且，在车间里，他的地位已如阿雨脓一般。”</p>
其实，二大爷没提的是，他和李副厂长并不算深交，仅是通过许大茂有过一些接触，如今倒是熟络起来，但这种熟络并无实际帮助。毕竟，失去了副厂长的职务，就等于失去了权力，对于刘海中来说，毫无益处。只能期盼着他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p>
“什么？秦风当上副主任了？”</p>
“不会吧，秦风那个厨子，也能爬上副主任的位置？”</p>
二大妈与刘光福的惊讶，在情理之中。</p>
正是因为秦风升任为车间副主任，让二大爷心中颇感烦躁。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此只字未提。而刘光福却是个明白人，暗自思忖：难怪最近父亲见到秦风就板着脸避开。</p>
原以为是两人之间长期的矛盾所致，如今看来，这其中蕴含的乃是四合院中的权力之争。</p>
根源就在于刘海中认为秦风抢了他的官位。</p>
“那光福想进你们厂上班的事儿？秦风会不会记仇啊，毕竟以前你对他……”</p>
二大妈有些担忧，院子里的人都清楚秦风是怎么回事儿。</p>
“还早呢，不是明年才毕业嘛。”</p>
尽管二大爷嘴上不说，心里却像揣着个乱蹦的小兔子般不踏实。</p>
万一秦风真的从中作梗，还真不好说。然而，他骨子里不愿低头示弱。</p>
“要不，咱们主动跟秦风缓和一下关系？”</p>
“我堂堂二大爷，凭什么向他示好？他在红星轧钢厂里当副主任是一回事，但在四合院里，我还是二大爷，他一样得听我的！”</p>
刘海中重重放下筷子，硬气地挺直脖子。这一瞬，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气势感到几分佩服。</p>
毕竟，在这四合院中，自己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内心的底气究竟有多少，只有他自己最清楚。</p>
次日清晨，阿雨胜刚打开大门，便遇上了前来商量事情的何雨柱。</p>
“何雨柱，我让秦风做酒席，他要六块钱，我只能给四块。”</p>
“那关于介绍对象的事情呢？”</p>
“我已经问过于莉了，没问题。”</p>
“那就麻烦三大爷了，这是两块钱，别告诉他。”何雨柱觉得这两块钱不算什么，自从不再接济秦淮茹之后，手头宽裕了许多。</p>
更何况，为了帮秦风牵线搭桥，这点付出也是值得的。</p>
“放心吧，保证能成，到时候老大结婚我也摆上两桌庆祝一下。”</p>
本来还在盘算着要不要摆酒席，生怕亏本。</p>
现在有了何雨柱给出的两块钱，再加上于海棠和秦风一同帮忙做酒席，自然不好意思收钱了，即使真要收，也要打个半价。</p>
“对了，秦风已经当上车间副主任了，是不是也应该摆几桌庆贺一下，证明咱院子里的地位和正统性？”</p>
“啊，这个……”</p>
“我提出来，咱们是不是该热闹一下了，咱这大院好久没沾过喜气儿了。”</p>
不待何雨柱话音落地，三大爷已先行替秦风做了决定。那个年代的人们质朴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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