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啊？”
久经考验的稳婆也开始慌张起来。
“这还是生不出来啊！
许大娘，您快点想想办法！”
一旁的中年妇人满是期望的看着许婆子。
低矮的黑乎乎的茅屋里，两盏油灯发出晕黄的光晕，堪堪照亮室内这方寸之地。
床上，一个年轻妇人正痛苦的呻吟着，身下暗黑色的血水，渗透床单浸湿麦草，滴滴答答的落在泥地上。
许婆子一咬牙，“黄嫂子，你去跟张大郎说，这事情不成了，看他是保大还是保小吧？”
“啊！”
黄氏愣了，惊叫道：“大娘，这，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么？您再想想办法呀！”
许婆子怒道：“我要是有办法还至于这样！
快去问保大保小，不然一会两个都保不住。”
“是是是！”
黄氏赶紧起身往外面来。
“大兄弟，情况不好，许大娘问你是保大还是保小？”
张大郎顿时感觉天都塌了，手脚冰凉两眼发直，心里一片空白，“这，这……”
“快点啊，人命关天啊，别这个那个了！”
黄氏不由得气急，催促着。
“保，保小！”
张大郎的神志开始回归。
他想起先前奶跟娘可都说了，这胎是大孙子，一定要生下来，这可是他们这一房的长子长孙啊！
“保小！”
黄氏叹了口气。
她早就知道，张家应该会这么选。
苏氏那女人，眼里哪有儿媳妇啊！
这张大家的嫁过来，可是被磋磨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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