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刚打开车门，就看见温淮坐在窗边，神色莫测。
江漓坐到温淮旁边，沉默良久，这才开口道：“你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儿？”
温淮突然笑了，挑眉看向江漓，“我为什么在这儿，你难道不知道吗？”
江漓心尖一跳，顿时冒出异样的不妙感。
温淮指尖轻触屏幕，将手机直接甩到了江漓面前。
上面是光头男侮辱他时，纪野打架的监控录像。
视角是一个刁钻的角度，很显然是温淮派人跟踪江璃时拍下的。
“他是谁？”
温淮冷声问道。
江漓低头，“他只是我的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温淮气笑了，“普通朋友会为你打架？你会为普通朋友挡酒？恐怕其他的人看到你们，也不会觉得是什么正常关系吧？”
江漓张了张嘴，只能干巴巴地说道：“他给了我钱。”
温淮嘴角噙着冷笑，抓住江漓的手往怀中一扯，“真没想到一千万也填不饱你的胃口，江漓，到底什么才能拴住你？”
江漓垂眼，鼓起勇气低声道：“当初温总只说一千万让我随叫随到，没说买断。”
温淮眼中布满血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说，什，么？”
江漓死抿着嘴唇，最后抬头对上温淮的眼睛，“我们之间充其量就是你有需求我就提供交易，况且我只是陪他去喝酒，其他什么都没有。”
温淮的手紧紧合拢，骨头捏的咯咯作响，“多少钱？”
江漓一愣，“什么？”
温淮危险的笑了，低下头遏制住江漓的下巴，冷声道：“买断你，要花多少钱？”
江漓眼神微动，脸上划过复杂的神色，像是有什么复杂的情绪要从心里崩裂出来。
他沉默半晌，才发出沙哑的声音，“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温淮手指微僵，眼中浓墨翻滚，手中的力度更甚，丝毫没有注意江漓脸上的痛苦，他冷声道：“江漓，你也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
江漓扯起嘴角笑了笑，“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给我一千万？现在又要买断我的全部时间，温淮，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淮瞳孔微震，一股迷茫窜入他的脑海。
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想要江漓也像对视频中那个普通朋友一般对他笑，想要江漓也维护他，想要江漓在乎……他曾经把江漓放在心尖上深爱，却被他弃之敝履，如今心中却依然维持着当初的习惯，可他……早就被江漓抛弃过一次，两人今后的关系，也只会是主人和玩物。
温淮神色定了定，看向江漓的目光冰冷至极，“既然你收了我的钱，就管好自己这副身子，免得和外面的人沾染什么病，恶心。”
恶心。
这个词从温淮的口中说出，落到江漓的心里简直要冻穿他的心脏。
他只觉得好冷，就算是当时得知自己不是被疼爱18年的爸妈的亲生儿子时，也没这么冷。
如今他承受的一切，都是他当年和温淮分手时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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