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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结果是好的，而且下雨有下雨的景，晴天有晴天的景，只要是辛苦爬上来的看到的，都好。”
汪露曦拿出手机看时间，此刻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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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开始显现出紫粉色的绮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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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就快要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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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望着故宫，富有禁忌感的红墙，规整排列的宫殿楼阁，斜阳半束，融进金色的瓦。
传闻故宫房间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难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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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浩瀚，万里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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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望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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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细小的黑点从飞起的斗檐上一跃而过，汪露曦眯起眼睛，终于看清，那是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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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袁北，也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些房子，有很多很多很多年了吧，也住过很多很多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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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黎明到黄昏，从冬到夏，从古至今，就好像天坛的那些古树，一圈树轮就是一年岁月，已经层叠到看不清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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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跟你一样，也会很丧，你说和这些存在了几百年上千年的东西相比，我们算什么呢？人一辈子真的好短，很多事情完全不够时间去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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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趴在那栏杆上，撑着下巴，盯一个地方盯久了，眼睛会发胀，所有浓烈的色彩都往瞳孔里钻，她觉得眼底发热：“但好像又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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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给捡来的小猫取名字，是认为它们迟早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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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一切仪式感，是觉得时间留不住，所有人为干预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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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新鲜的东西提不起兴趣，是因为它们迟早会变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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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用胳膊肘碰了碰袁北：“我发现你很喜欢想象，想象一件事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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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机器总要生锈报废，太阳总要下山，楼屋总要倒塌，再壮茁的树叶总有枯死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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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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