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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律道:“是秦百岩和风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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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道:“你在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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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律这次没那么快回答,许久许久才艰难地点了点头,像是自己的头有千钧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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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不再问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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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律嘶声道:“我知道四爷心里想什么,我能怎么办?我不这样做,黑白无常便要杀了我,司赢更要杀了我,我别无他法!”
他把眼睛闭起,长长叹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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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截然道:“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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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律苦笑道:“四爷,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二爷一样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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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语气很重地道:“我不怕死,但我也不想死,你当初勾结的盗匪害死的那些百姓也都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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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律把眼睛睁开,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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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冷冷续道:“如果不是你最初与盗匪勾结,残害人命,你如何会被判死刑?司赢又如何控制你?你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局面?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都是懦弱之人的借口。
因是你自己种下的,之后的一切都是你该得的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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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律脸上的肌肉在抖,喃喃道:“你说得对,是我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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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阵阵山风回响,山风似是一首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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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律忽然笑了一下,道:“四爷你刚才的话,我听二爷说过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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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铁手,冷血的眼中瞬间浮现出一种恍惚而又复杂的神色,轻声道:“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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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下一瞬,这种神色又被另一种有力量的神色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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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铁手,冷血的心中充满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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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冷血道:“你带上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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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律一怔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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