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下,几个小太监在窃窃私语。
“大总管又去折磨那位了……”
“唉……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陛下给监禁了呢?”
“是啊,多好的人啊,得罪了陛下,就虎落平阳被犬欺。”
“听说是因为那位到现在都死活不肯服软,陛下震怒……真狠啊,这都好几年了吧?”
“我之前给他送饭,好家伙……有气出没气进,全身都是鞭伤烫伤!”
远处,一个身形中等的白面太监幽冷的眼神盯着他们。
他冷冷道:“你们在说什么?”
几个小太监身体哆嗦了一下,连忙看过去,立马肝胆俱裂的下跪。
“德公公!”
德公公嘴角挂着阴森的笑容,一步步走近他们,又问了一遍:“你们在说什么?”
小太监们吓得后背冒冷汗,原本低垂的头更低了,抖如糠筛,战战兢兢。
“谁给你们的胆子编排陛下和大总管?”他阴柔的嗓音像吐蛇信的毒舌,丝丝缠绕在人的心头上,留下恶意的触感。
看着身前几个几乎快晕过去的几个小太监,德公公嘴角的笑容突然拉下,冷冰冰道:“拖下去,仗打五十。”
这五十棍下去,人基本就算废了。
身后跟着的几个低垂着脑袋的太监走过去,把不断求饶的几个小太监嘴堵上,连拖带拽的把人拖走。
德公公阴沉沉的目光看着被拉远的几个人。
随后,他又看向深宫最深处的一个地方。
那里,被囚禁着一个禁忌。
看着那处荒凉之地,德公公声音嘶哑,带着不屑:“这位国师大人……骨头真是硬啊。”
枯黄的落叶在层层覆盖,小虫攀爬在上方时不时动两下,黑色和黄色成为这个地方的主颜色。
这里空旷一大片,只有一个小木房矗立,木房破落又腐朽,隐隐散发着霉味,绿色幽深的苔藓肆意在缝隙中生长。
这个地方,诡异阴冷到几乎恐怖。
木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四面的墙壁,最顶端的上方敞开了一个小口。
这不符合平常的造房逻辑,为的就是折磨。
阴雨天,下雪天,寒冷会伴随着风雪刮进来,让底下的人狼狈不堪的被淋湿,被冻到失去知觉。
这里整体阴寒,四周荒芜破财,氛围十分恐怖。
比这氛围更恐怖的,是一道阴森的嗓音。
“国师大人,你可真是犟啊,还不肯说吗?”
随着这道声音,衣服脏污腐烂,长发披散的男人微微抬头,露出一双冷淡到冰寒的眸子。
这个青年面容被血和灰尘糊住,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可是周身气度不凡,就连这么狼狈的时候也能看出清节傲骨。
可是这样一个就该高高在上的人,脖子被身后和墙壁连着的锁链拷着,就像一条狗一样被锁在了墙上。
他的双腿和双手也被锁链紧紧锁住,从缝隙里可以看出被铁链磨到血肉模糊的皮肉,隐隐露着雪白的骨头。
青年开口,是非常清冷漠然的声音:“说什么?”
大总管脸色扭曲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到底要这个国师交代些什么,当初陛下突然把人锁在了这里,让他好好招待,直到愿意开口为止。
他虐待了这个人四年!
整整四年!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该崩溃,成为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偏偏这个国师就是一声不吭的受着,就好像有多出淤泥而不染一样!
他心中的火气高涨,忍不住一脚踹了上去,把人踹的闷哼一声。
他冷笑着:“杂家也不知道国师大人该交代些什么,你怎么就是不服软呢?”
高一鹤面色苍白,可是眼睛十分平静,并没有把刚刚那一脚当回事。
这几年受的虐待折辱够多了,这不算什么。
他声音冰冷,眼底一片漠然:“别白费力气了,狗皇帝是不可能达成所愿的。”
大总管简直要被这家伙的硬骨头给整服气了。
他露出一个狞笑:“杂家佩服您的铮铮傲骨……把鞭子拿来!”
有人低垂着头抵上了一条长长的,长满倒刺的鞭子。
大总管年少被阉割,早就心理扭曲了,最爱看清白君子被生生打断傲骨。
他抚摸着长鞭,对高一鹤假惺惺的温柔道:“这鞭子,国师大人熟悉吧?这些年可吃了他不少顿打。”
高一鹤闭上了眼睛,让他随意。
大总管手指颤抖了一下,怒气横生,直接挥起来狠狠打在了高一鹤的身上。
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绽裂,鲜血晕染脏污的白衣,和高一鹤的伤口黏连在一起。
“啪——!”
“啪——!”
“啪——!”
……
高一鹤咬牙生忍着这种钻心的疼痛,任由鞭子上的倒钩把自己的血肉刺破挑出,让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总管的心里的火气总算泄出了不少,他看着低垂着头,如同死尸一般的高一鹤,冷笑一声:“装什么清高呢!迟早弄死你!”
高一鹤嘴角滴下一滴滴的鲜血,双目微阖,修长的脖颈无力的低垂,眼底深处有些涣散。
痛到了极致。
大总管也怕自己一不小心折磨死这个人,冷着脸转身就走。
可是走之前,脚似乎碰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又是讽笑:“还不肯吃东西呐?怎么了,国师大人?是觉得像狗一样趴着吃饭很难看吗?”
大总管折磨人的法子可不只是肉体上的虐待,还有精神上的。
想要让这些君子变成脚底下汪汪叫的狗,就要从心灵上把他们塑造成狗。
故意用狗盆装食,故意放在远处,想要活着的人就要趴在地上用舌头去舔舐。
摧毁他们的尊严,人格,把他们踩在脚下肆意的侮辱。
这才叫训狗。
想着,大总管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被这油盐不进的国师搞的火冒三丈。
真是生生饿死自己也不肯吃一点食物,直到人虚弱到实在要死了,大总管也怕他真的咽了气,这才给人灌点粥续命。
他拂袖而去:“走了!扫兴!”
木门被打开又关上,留下一室的寒冷和荒凉。
高一鹤几乎快要昏死过去,他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底也传来虚弱的声音:“高一鹤……你……你再撑一撑……这颗菩提子……我快消化了……”
高一鹤无声在心底道:“别勉强自己。”
菩提子是对付厉鬼和妖魔的利器,高一鹤当初被当朝皇帝李士暗算,硬是被这颗几百年难得一遇的菩提子给压制了修为,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
千年厉鬼低声咳嗽,咬牙切齿道:“他娘的……狗屁皇帝……女皇当初建立的朝廷……都被他糟蹋的差不多了。”
如今的朝廷是当初女皇建立的,可是禅让制过后,有皇帝不甘心自己的皇位沦落他人手中,便改成了世袭制。
此后,只有皇帝的直系血缘才可继承皇位,当初择贤上位成了曾经的传说。
高一鹤看着这个朝代由辉煌变得越来越不堪,不愿女皇的心血被付诸东流,所以自请入宫。
奈何如今的皇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知道了几百年前的国师和如今的国师一模一样,竟是长生不死之人,心生贪念,想要求得长生的法子。
高一鹤不允,他就抢了高寺里镇殿的法宝,一个一生修行,德高望重的得道高僧死后化成的菩提子。
高一鹤苦笑一声:“禅心高人一生不曾害人,遇到厉鬼和妖魔也会尽心尽力完成他们心愿。”
“死后反而被有心人利用,一生修行被侮辱至此。”
千年厉鬼无力的骂他:“蠢货……我们都快死了……还心疼别人……”
高一鹤低喘了一声,吐出一口血。
他面色平静:“我死不了。”
他有老祖的修为撑着,死不了。
高一鹤虽然有老祖修为,可是用不了这个不属于他的东西,这些修为只会维持他最后的生命焰火不彻底熄灭。
这也是为什么他长生且弱小,因为高一鹤活了多久,他的妖力会有多少。
如今活了三百年,他只是三百年的妖。
比起其他的妖,他更加长寿罢了。
千年厉鬼:“滚……我会死……”
高一鹤:“我等着。”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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