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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苗家有高人

苗金山回答道:“禀殿帅,这个小人不知道,我们苗人大多不识字,一般请巫师取的名。”

我又问道:“兄弟可知道你们苗族祖先出自哪里?”

苗金山回答道:“禀殿帅,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小人虽然也会写几个字,但毕竟才疏学浅,这个也不知道。只是听我爷爷讲过,好像我们苗族发源于蚩尤部落,其他所知不详。”

我笑道:“兄弟也会用个‘才疏学浅’,便是不简单。既然所知不详,那我就给你讲讲:在中国古代典籍中,早就有关于苗族先民的记载,苗族的祖先可以追溯到5000年前的蚩尤九黎部落,涿鹿大战以后,蚩尤兵败被杀,部族南迁。后来苗族先民经历了无数次规模不等的迁徙。苗族的一支去了广西、湖南;一支去了贵州、云南;另一支则留在了湘鄂川黔边区。根据史籍记载和传说,苗族先民殷周时代已在今湖北清江流域和湖南洞庭湖一带生息。约在春秋战国时期,在巴蜀、夜郎以及荆州都有苗族先民活动。秦汉时,大部分苗族先民分布在武陵郡、牂柯郡、越巂郡、巴郡、南郡等地区,小部分继续迁徙到黔东南都柳江流域。嗣后,由于战争、饥馑、疾病流行、生育繁密、农田丢荒等原因而不断迁徙。至魏、晋、南北朝时期,苗族的原始社会开始逐渐解体,原来由血缘关系组成的氏族公社,已逐渐发展成为地缘关系的农村公社。唐宋年间,苗族逐步进入到了阶级社会,首领已有土地支配权。有些‘蛮酋’、‘蛮帅’成为世袭的‘土官’,领有大量的土地。苗民则沦为农奴‘田丁’,耕种着领主的土地,交纳租赋和服无偿劳役,并须参加领主间的械斗,为其卖命。我朝开始用官职来笼络各族首领,许多‘土官’都受到封赏,后来成为大大小小的‘土司’。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苗金山笑道:“殿帅说得对,‘土官’都成为‘土司’,领有大量的土地。我们苗民则沦为农奴‘田丁’。”

我又问:“金山,你姓‘苗’,可知‘苗’为何意?”

苗金山笑道:“殿帅,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苗’就是庄稼的幼苗。”

我也笑道:“对!你这个理解是对的。破土而出的时候,苗的韧性和嫩绿,让春天的模样格外醒目。轻轻飘摇的时候,苗的娇小和青涩,又使春风和春雨格外温柔。因此,以苗为姓,总有一抹温柔与韧性涌上心头。所以,你们苗人身处大山,生活艰苦,但积极向上。为什么呢?因为春天的苗,令人欣喜,总觉得日子有盼头。”

于是,我讲了个《楚材晋用》的故事:说的就是楚国贵族贲皇因为其父楚国大夫伯棼发动兵变而兵败被杀,他面临被诛连的命运,才亡命晋国。逃到了晋国,贲皇稍稍松了口气。晋国却待贲皇礼遇有加,晋景公令其食采于苗邑,即把苗邑赐给他。贲皇遂以苗为姓,称苗贲皇。最后在晋、楚两国的鄢陵之战中,献计于晋厉公,告之楚国之精兵俱在中军,可先攻击其左右两军,再乘胜合攻中军,定可一举击溃楚军。晋厉公采纳了他的建议,果然大败楚军。这就是“楚材晋用”。

我接着说到:“很多的苗,不仅可以作蔬菜食用,还有清热解毒、养颜健体等功效,例如,蒲公英苗、艾叶苗、红薯苗、花生苗、豌豆苗等。要说用苗高手,就要数“上古为医者”苗父了。苗父的诊治手法和过程奇特而超常,他把菅这种禾本科菅属草本植物的苗及全草编成席子,供自己和病人坐、卧,又用各种草苗及草扎成狗的模样。对于任何前来求助的病人,他都拿起一只草狗,面对北方,口中念念有词,每一次治病都只念十个字。之后,无论是扶着来的、还是抬着来的病人,都能康复如初。苗父便被称为“祝由师”,他开创了后世“祝由”及“祝由科”。“祝由”是包括中草药在内的、借符咒禁禳等来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祝”者,咒也,含祝祷、祝说、诛除之意;“由”者,病的原由也。祝由治病不用药或少用药,而主用祝由师的意念、符咒产生的场来治疗各种疾病。苗父被视为传奇,也被尊为苗姓得姓始祖。”

苗金山笑道:“殿帅,我听说祝由术很神奇,却原是苗姓得姓始祖苗父开创的。”

我说:“你们苗家还与大宋有些渊源。”于是,我讲了一个《苗训辅宋》的故事:苗训自幼好学、兴趣广泛、才智过人,少年时远赴华山学道,深得道士陈抟的真传,出师时已经成为胸怀韬略、满腹经纶和精通天文占卜、医道玄学的济世贤才。他在学成之后返回家乡,搭起一座简易茅棚,坐诊看病,药到病愈;吉凶祸福,推断如神,故声名远播,门庭若市。那是,宋太祖经过苗训的家乡时,遇到苗训,苗训看到宋太祖时,却觉得眼前一亮,当即认定此人必成大业。于是,苗训将宋太祖请入家中盛情款待,为他仔细分析天下大势,定下建功立业的方向和道路。宋太祖前往后汉投靠时任枢密使的郭威、在军中立功的起步策略,就出自苗训之手。宋太祖对苗训经天纬地的才华钦佩万分,称其“诸葛孔明再世”。临别时,苗训又慷慨赠送了盘缠和衣物,更是让宋太祖感激涕零。他与苗训约定,待时机成熟,必共谋大业。后来,宋太祖被周世宗破格提拔为殿前都虞侯,他把苗训请到了身边辅助。然后,“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杯酒释兵权”都出自苗训精心策划、周密运作。而他功成名就之后,却以身体不适为由辞官卸任,急流勇退,返回家乡,是个奇人。

我笑道:“你看,你们苗姓人苗训才是大宋的真正国师。”

苗金山笑道:“殿帅,这也只是凤毛麟角。就像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倌,使祖上蒙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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