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可捂着鼻子蹲下，泪眼婆娑。
“你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
她还在责问谢颂策，谢颂策的手已经搭在她的腿弯处，下一秒，林念可就被抱离地面。
谢颂策一言不发，将她放在床上，然后看了看她的鼻子。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没断，哭什么？”
林念可毛了：“疼啊！”
她一说，谢颂策反而发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林燕可不解的目光下，谢颂策抹掉了眼上的眼泪，他恶狠狠地说：
“疼？有我疼吗？”
谢颂策一把将林念可推倒在床上，林念可的双手手腕被他抓在手心里，她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谢颂策的眸光像狼一样，恨不得把她吃掉。
“你凭什么疼？你在我面前有什么资格说？”
“骗了我这么久，你宁可你有心吗？你从来不管我会不会疼？”
谢颂策说着话，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像是憋的狠了，好像二十几年的眼泪全在今天一起流光。
大颗大颗的泪珠滴在了林念可的脸上，即使是霸总文的男主，眼泪也是咸的。
大概是嫌太丢人了，他抬手捂住林念可的眼睛，林念可长长的睫毛在他的掌心扫来扫去，带起一阵痒意。
林念可难得乖巧地不挣扎。
谢颂策俯在她的颈窝处，一个劲地亲吻，他说不出话，一说出口，悲伤就会流露出来。
“你从哪里来？是真是假？”
林念可被亲的迷迷糊糊。
谢颂策一个一个吻轻巧地落在她身上的不同地方。
“我居然会问这种话。”他笑着哭，“连我都不是真实的，更何况是这个破世界？一切都是假的，连你的感情也是假的。”
这话含着莫大的悲哀，林念可想挣开他的手看看他。
但是谢颂策的手就像钢筋一样，她挣不开，固执地蒙在她的眼睛上。
“你放开我，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亲吻停止了，林念可眼前一片漆黑，她看不见，只能依靠感知依靠嗅觉。
谢颂策就撑在她的上方，因为她嘴又尝到了一片湿咸，他的气息云绕在自己的身边，身上都是属于他的味道。
她听到谢颂策说：“你别说话，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欺骗我很好玩吧，是不是把别人玩弄在自己的股掌之间，能升起莫大的成就感？看够了我的丑态，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嗯？五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抱着玩弄我的心态跟我结的婚？”
谢颂策捉住她的手，虎牙咬在她的无名指上。
曾经那个位置，曾是他们交换戒指的地方，他们对神父发了誓，对彼此做下了承诺，他以为他们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对。
骗子，全是骗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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