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黎崇那边,还得麻烦你留意着,我怕顾卿青会对付黎崇。”苏鸢又得麻烦程莨帮忙。</p>
程莨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你不必过于担心黎崇,黎崇跟着恩师走南闯北大半辈子,他自有自保的能力。</p>
只是你……若是有时间,还是得去见黎崇一面。</p>
他并非忘恩负义之徒。”</p>
黎崇只会比他更忠心,恩师是他的救命恩人,同样也是黎崇的救命恩人。</p>
他定然不会贪恋黎家的家产的。</p>
“我知道,等忙完京都的事情之后,我会去一趟麟州的。”苏鸢一脸平静道。</p>
程莨更加意外,这三次见到的苏鸢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p>
他所认识的苏鸢,不会那么好说话!</p>
苏鸢察觉到在看她,她抬头看向程莨。</p>
两人四目相对,迎上程莨那审视的目光时,苏鸢还是下意识心虚一下。</p>
程莨脱口而出,“你究竟是何人?”</p>
苏鸢:……</p>
“兄长这是何意?我自然是镇南侯夫人,苏仲言和黎馨的女儿,黎延华的外孙女了。”苏鸢解释道。</p>
她确实还是她,如假包换,只是芯换了一个人而已。</p>
程莨目光越发凌冽:“她从来不会唤我兄长,更不会像你这般冷静。”</p>
苏鸢若是知道顾知权背叛她,她只会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怎么可能会像她这么冷静?</p>
苏鸢一直瞧不上他,也瞧不上黎崇,在苏鸢眼里,他和黎崇不过是黎延华身边的两条狗。</p>
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如今的苏鸢对他没有嫌弃与厌恶!</p>
苏鸢抿唇,“以前那个有眼无珠的苏鸢已经死了,如今的我,知道谁对我是真心的,谁对我是虚情假意。”</p>
她站起身,靠近程莨,“我知道兄长才是那个会护着我的人!我又有什么理由再去厌恶兄长呢?”</p>
程莨只是静静地看着苏鸢,没有开口。</p>
她的理由倒也合理,可他不信。</p>
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会变得那么彻底。</p>
或许她有些话没有骗他。</p>
以前那个厌恶他,不把他当人看的苏鸢已经香消玉殒了。</p>
那她究竟是什么人?</p>
漂泊于世间的孤魂野鬼?</p>
可她又为何那么在意顾煜呢?还那么恨顾家。</p>
苏鸢不愿意和他坦白,他也没有办法撬开苏鸢的口。</p>
只能慢慢等着她愿意主动坦白的那一日了。</p>
可她不是恩师的外孙女了,他岂不是辜负恩师的嘱托了?</p>
程莨在心底愧疚起来。</p>
苏鸢不知道程莨在想什么,但他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她不是苏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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