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义清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酒倒在地上，幽影跟着照做。</p>
卫老不知何时将窗户打开，从窗户静静看着晨义清与幽影，一言不发，也没有表情。</p>
晨义清又给幽影倒了一杯酒。</p>
幽影没有拒绝，问道：“据我所知，阿忠是你的下人吧？”</p>
晨义清点头，然后又摇头，说道：“和一般下人不同。”</p>
幽影说：“我听到过你叫他兄弟。”</p>
晨义清笑着点头。</p>
“我还听说过他对你有二心。”</p>
晨义清看向幽影，等他继续说。</p>
幽影与晨义清对视，说道：“你还把他当兄弟吗？”</p>
“还是兄弟。”晨义清坦然回答，脸上依旧带着笑容。</p>
“那我杀了你兄弟，现在又跟着你，这算什么？”</p>
幽影总算说出了自己的尴尬处境，之所以他一直和卫老在一起，就是因为这样能有一个继续以杀手身份存在的理由。</p>
卫老实力强，所以幽影不得不接受卫老的控制，这个理由足以让他在月影内部不那么尴尬，否则，他凭什么留下来？</p>
永王那边他是待不下去了，而晨义清的月影的确是一个绝好的去处。</p>
幽影有自己的过去，也有必须要杀的人，这事情他必须要做，而且必须以杀手的身份完成。</p>
“你之前是敌人，现在是自己人，我需要你，就这么简单。”晨义清没想那么多，只是实话实说。</p>
晨义清的话音刚落，幽影紧接着问道：“你不想为阿忠报仇？”</p>
“杀了永王世子才算为他报仇，杀你？只能解一时之恨。”晨义清明白，杀手只是刀，真正理智的人不会找刀报仇。</p>
幽影不依不饶，他退后两步，张开双手，对着晨义清说道：“我现在就在这里，为何不先解解恨？”</p>
晨义清忽然走到幽影近前，取出他腰间的匕首，然后用匕首贴着幽影的脖子，紧盯幽影的眼睛。</p>
幽影不为所动，连碗中的酒都没有晃动一下。</p>
晨义清轻声说道：“让你亲手为我杀了永王世子，这样才算解恨，才算报仇。”</p>
幽影沉默片刻，说道：“你够狠。”</p>
幽影原本是永王世子砍杀晨义清的刀，但晨义清现在要让永王世子的刀杀他，这是杀人诛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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