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认罪。是我杀了莫埃洛。”他不愿让我得逞。</p>
“宁愿死,也不向我透露关于苏绝的事情吗?”我摸着围裙布粗糙的面料,两边细长的系带拖下来,他的视线顺着我的手指一路滑至系带的尾部,他还来不及露出惊恐的神色,两根系带就被我死死勒在他的脖子上,“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死不掉?”随着系带一点一点地嵌进他的皮肉,他的脸也涨得通红,额头侧边青筋暴起,眼球微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似乎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踩在了死亡的边缘线,康赛德开始挣扎,在他即将昏厥的瞬间,我松开了手。</p>
“怎么样?死亡的滋味。”</p>
“怎么会……”他还不能接受自己可以死亡的事实。</p>
我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推了下眼镜,告诉他:“剧本,将由我改写。”</p>
“我告诉你,我全都说,你别让我死。”</p>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当然能保你不死。”</p>
“苏绣被挖了心脏,咔麦什与恶魔签订了契约,只要收集一百个18岁至25岁之间的女子的心脏,就能拥有无限的财富。所以教堂里的修女,都是年轻的女子。”</p>
“这些女子有要求,对吧?必须得在教堂里待满三年,对不对?”</p>
“对,对!还有撒旦的眼睛,他们都被的神经系统都被控制了,只有苏绣没有,你要是碰到她,就把这个交给她,她会带你通往教堂的最深处——地狱之喉。”</p>
康塞德从袋里摸出一块环形的白色玉佩,系着玉佩的红绳已经褪色了。我接过玉佩,这东西摸着冰凉。“你可以出去了。”</p>
“我……”</p>
“你无罪释放。”</p>
康赛德解下围裙搭在胳膊上,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审讯室内稀薄的空气,似乎在庆幸我放了他一马,又或者,是真的怕死。</p>
当晚,我命人贴了一张告示,是关于艾丽莎姐妹的案子,与整个案件相关的人员,都在黄昏时分被我们抓获,一起入狱,接受法律的审判。</p>
“莫埃洛呢?你打算怎么处理?”陈歌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上,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两根手指还夹着一根长条形的饼干,抽烟的姿势,改都改不掉。</p>
“现在我们将所有的罪证都指向康赛德,但是他告诉我们苏绣和教堂的事情,我已经将他无罪释放了。”</p>
“所以……你找到另一个替死鬼了吗?”</p>
“找好了。”</p>
“他的名字是?”</p>
“蒙多利。”我看向他,恰好撞上他的目光,他勾起一抹笑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饼干,而我,只看见了他眼睑下深深的疤痕。</p>
“既然有自愈能力,为什么不去处理这个?”我指了指我的眼睑处,他摸了摸他的脸,笑起来,“无所谓啊,伤疤是男人的勋章。”</p>
“好吧,男人。”</p>
翌日早晨,我和陈歌就被记者包围,所有人都好奇艾丽莎姐妹的案子是如何破案的,但更多的人想知道的是,莫埃洛的案子该如何去处理,咔麦什已经在报纸上发布了很多篇追悼亡妻的“爱情着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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