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听他承认“燕子”，起身靠近他，轻轻一句：</p>
“还负责监视我吧？既然是规矩，为何又跟我亮明身份呢？”</p>
说罢，冷不防甩手一巴掌。</p>
郑爽捂着脸，跳起来，拔出枪问：“你要干什么？为何打我？”</p>
肖秉义愤愤的说：“老子杀你的心都有。你想自首，为何要害老子？”</p>
“我啥时候害你啦？”郑爽委屈的问。</p>
“你写信自首，还列举老子十二条罪状，被市公安局送进监狱。”</p>
“你不认错，老子要跟‘雄鹰’讨说法。”</p>
“你搞错了，我咋会干这种事呢”。郑爽收好枪，疑惑的说：</p>
“‘雄鹰’最恨自首之人，我要干了，还能跟你坐一起喝酒吗？”</p>
肖秉义看他神态，心里嘀咕：看来真不是他，那会是谁呢？</p>
郑爽听过解释后，分析道：</p>
“可能是‘鸽子’干的，他不知道你真实身份。他想拉你下水，做他帮手。”</p>
“这事咱就不汇报了，都是自家兄弟。你说呢？”</p>
他停一会说：“我是奉‘雄鹰’指示，跟你亮明身份。我问你。”</p>
“刚给你下了任务，你跟着去学习班。搞什么鬼？不想干，明说。”</p>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p>
肖秉义心里有些发毛，自以为是的安排，还是引起了特务怀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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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雄鹰’的意思。”郑爽如实奉告。</p>
肖秉义端起酒杯，却没喝：“老实讲，我被安排去市里学习。晚上开会才知道。”</p>
“这次学习班非常重要。结业后将提拔到重要岗位，要重用。可惜，我没这命了。”</p>
郑爽听他说的这么重要，拉下脸：</p>
“你啥意思？你明知道学习班规定，为啥还要旷课？故意的吧？”</p>
肖秉义一副无所谓态度：</p>
“你要这样讲，我没办法解释。咱已上了贼船，名也签了。”</p>
“加入组织的把柄，已攥在‘雄鹰’手里。不相信我，为何还要逼我加入组织呢？”</p>
“请你带个话给‘雄鹰’，老子已被政府开除。想干，也干不成了。”</p>
“他还要我协助他干大事，却被他的小喽罗玩于股掌之中，老子不干了。”</p>
说罢，将酒杯重重的一放，双手抱胸前，喘着粗气。</p>
郑爽尴尬的笑笑，将他酒杯加满，举杯说：</p>
“不要生气，来，干一杯。我还有话要讲。”</p>
肖秉义仍不动：“你讲啥都没用，我不见到‘雄鹰’，啥事都不会干。”</p>
“你们那一套，我清楚的很。大不了烂命一条。我已留下遗书。上午出事，下午见报。”</p>
郑爽放下筷子，凑近他，低声说：</p>
“最近几次行动都不顺，‘雄鹰’大发雷霆。要军法处置‘鸽子’哦。”</p>
“‘大雁’已为你自杀，‘雄鹰’对你起疑心了。”</p>
“我看你是条卧龙，早晚要发迹。你目前跟我们在一起，只是你岗位关系。”</p>
他顿了一下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去将你的意思汇报一下。”</p>
肖秉义看他离去，暗自揣摩：</p>
一顿酒，又发现两个特务代号。</p>
娘的个头，咋都是天上飞的呢？</p>
“麻雀”应是最小的喽啰。什么都不知道，必须设法深入进去。</p>
还有一问题引起他的注意。</p>
“燕子”说“大雁”自杀，会不会是沈富中？</p>
如是他，“雄鹰”不会这么蠢吧？</p>
老子只是想出口恶气，有必要逼他自杀吗？</p>
不是他，还有哪个因我的原因倒霉呢？</p>
没有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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