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儿不然，女儿嫁给喜欢的男子，用不着他对我好，只要我每天看见他的脸，我就喜悦。他不打我不骂我，还得来看我，我管他高不高兴，反正我是高兴的。”</p>
众人，“……”没错了，这风格，确实是他们家小姐！</p>
王嬷嬷等三人则是不约而同地想起之前小姐叮嘱她们的话——小姐打算一年后和离这件事，可以破例告诉她们，但不许她们干涉、泄露，小姐自有打算。</p>
苏夫人也止住悲伤，狐疑地打量女儿，想判断女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p>
倒是苏学士发话，“你自己养的闺女，你还不了解？她没挨打就行。”</p>
苏夫人埋怨地看了自家夫君一眼，倒是没反驳。</p>
苏明妆扶着母亲起身，将母亲扶到主位上，笑嘻嘻道，“父亲，母亲，你们二老坐好，女儿先敬个茶，之后我们再慢慢聊。”</p>
苏夫人惊讶地看向女儿，却见今日的女儿，少见地没上妆，露出白嫩的皮肤，如雨后湖泊般清透灵动的大眼，以及粉色光泽的嘴唇。</p>
她是多久没见女儿素面了？</p>
自从女儿十四岁，被玉萱公主身旁几个马屁精忽悠着，便天天浓妆艳抹，画得好似嫁过人的少妇。</p>
她自是劝过，但女儿一口咬定，说这是宫里最流行的妆容，连娘娘们都在画，民间女子不懂。</p>
苏夫人不敢多劝，因为再劝下去，女儿发脾气就不吃饭了。</p>
却没想到，从前女儿未出阁时化得好像少妇；如今出阁做了少妇，反倒是不化妆，轻盈得好似少女。</p>
未施粉黛的女子，哪像十八岁年纪，倒是好像十四五岁。</p>
待苏学士和夫人坐好后，苏明妆停下嬉笑，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让自己的端正严肃起来。</p>
之后有丫鬟端着托盘，送上茶盏。</p>
她双手捧起茶盏，缓步走到学士面前，屈膝、递茶，“父亲，请用茶。”</p>
姿态优雅、挺拔如竹，动作也比昨日在国公府要流畅许多。</p>
配之女子纤细的腰身，端庄的神态，哪还有之前骄纵跋扈的模样？好像生生换了个人！</p>
苏学士震惊地接了茶盏，掀开盖子喝茶时，眼睛还紧紧盯着女儿，满是诧异。</p>
饮了茶后，苏学士将茶盏放在一旁的桌上，“起来吧。”</p>
“是，父亲。”</p>
苏明妆起身，又接了另一个丫鬟送来的茶，再次一丝不苟地奉给苏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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