泔水一样。</p>
怎么捞起来吃？</p>
看着碧痕脸色，来福怕了，一步步后退，“碧痕姐姐，奴婢不饿了，奴婢、奴婢这就走……”</p>
“我没让你走。”</p>
碧痕看着身下木桶，想着傅轻筹刚才对自己说，让她把这些东西都吃进去。</p>
她能吃，眼前这小丫鬟为何吃不得？！</p>
想着，碧痕重重踹了一脚那木桶，“吃！”</p>
“不、不要……”来福软了声气。</p>
她在侯府时，就被碧痕狠狠惩治过，本就最是怕她。碧痕不叫她走，她就真不敢走。被碧痕一手抓住脑后发髻，用力压到那木桶边。</p>
刚要把她按进木桶。</p>
“咣当”</p>
大厨房的门，被从外重重推开。</p>
“碧痕姐姐，你做什么？”</p>
听到云媞的声音，碧痕怒从心起，“你这个——”她猛地回头，见傅轻筹身影，跟着云媞身后。</p>
碧痕松了手，脸上赔出笑来：“奴婢、奴婢……”</p>
却没人再听她说话。</p>
云媞手指着一旁哽咽的来福，“痴儿要她。”</p>
碧痕一惊。这傻子什么意思？</p>
她张了张嘴，正想问。</p>
一旁，傅轻筹：“好。”</p>
他背着手，看向来福，“你也是我从侯府中带出来的老人了。现在小夫人拔擢你做她的贴身侍女，所有份例都跟碧痕齐平，顶从前芳草的缺，你心下觉得如何？”</p>
“我、奴婢……”来福大张着嘴，愣愣地看向傅轻筹。</p>
碧痕急了：“世子，来福儿是个粗使丫鬟，岁数还小。不如还是奴婢……”</p>
傅轻筹平淡地一眼扫过去。</p>
碧痕脊背一紧，闭上嘴再说不出话。</p>
傅轻筹重又看向来福，“我一贯不难为下人。你自己说，可愿意？”</p>
来福此刻才回过神儿来，她看着云媞：“奴婢愿意！”</p>
她激动地直对云媞跪下，“小夫人，奴婢定会好好伺候你，不叫你再挨饿……”</p>
云媞攥住来福的手，用力按了按，截断她接下来的话。</p>
来福这才想到，她该给傅轻筹叩头。</p>
“不用叩谢。你和碧痕伺候好小夫人，就比什么都强。”</p>
是夜，碧痕气了一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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