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烟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东方子楚道:“在大部分修士眼中,普通人的命不是命。”</p>
他看向凌烟儿,接着道:“不说远的,你看在学院里,除了你,还有谁理会过学院里跟你回来的凡人。”</p>
凌烟儿回想了一下,不管是赵田或者辛逐月,还是后面带回来的那几个姑娘,一向对她温和好说话的华清风也没有理会过他们。</p>
更不论凌子夜和苏红袖了。</p>
凌烟儿想说蓝琏,但想起,蓝琏也不是真正的凡人。</p>
对于凡人,无视已经是他们做的最好的了。</p>
凌烟儿叹了口气:“他们父母不会舍不得吗?”</p>
“当你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做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做的,不这么做就是异类时,你会怎么选择?”东方子楚不答反问。</p>
环境造就人,当所有人都是这样做的时候,恶就将不是恶,而是理所当然。</p>
凌烟儿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来。</p>
东方子楚也接着说:“也有父母舍不得将孩子丢弃的,他们会想办法让自己孩子生出灵根。”</p>
“什么办法?”听到东方子楚的话,凌烟儿不知为何心里一沉。</p>
“一个是服用天材地宝,但这样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东方子楚声音低沉:“而另一个就容易很多,挖了别人灵根给自己孩子。”</p>
凌烟儿听到东方子楚这样说,莫名想到华清风。</p>
无权无势的人在修真界也同样艰难,凌烟儿默默抱紧东方子楚:“你要将阴阳镜放好,让我随时能取出来。”</p>
她还记得自己也没有修为,犹豫一下又问道:“我会被赶出去吗?”</p>
“不会。”东方子楚说:“城里不允许有凡人久居,但并不阻止凡人入城。”</p>
毕竟也有别的凡人被带入城里的情况,凌烟儿想起昨日不管是入城还是和那个管事交谈,都没有人露出奇怪的神色,于是也把这个放在一边。</p>
她看了看踏入了一个进入人挺多的摊位,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并不只是一个人在摆摊,而是好几十个人摆了密密麻麻的摊位。</p>
凌烟儿咦了一声:“我还以为这种摊位都是一个人开一个的。”</p>
东方子楚道:“一个门派,或者一个团体凑钱开一个摊位也是可以的,毕竟这里这么大。”</p>
凌烟儿点头,在心里补齐了东方子楚没说完的下半句话,更何况这里的摊位费还这么贵。</p>
想到自己花的那十个上品灵石,凌烟儿到现在还心痛,招的那几个人,得交多少年学费才能凑齐十个上品灵石啊!</p>
凌烟儿虽然在心里愤愤不平,但还是诚实的蹲在一个卖石头的摊位前。</p>
这些石头各有各的形态,有的看起来像是金属,有的又像是宝石。</p>
凌烟儿拿起一个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样的石头道:“好漂亮啊!”</p>
东方子楚刚要说话,就听到摊主热情的介绍起来:“这个火晶是我这里纯度最高的一批了,姑娘要的话我还有三十七颗,不管是用来给火灵根的修士辅助修炼,还是用来炼制火属性的法器都是相当好的材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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