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契约签订完成。</p>
陈莫给骷髅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p>
贱骨头！</p>
骷髅站在陈莫身边，微微低首，姿态恭敬。</p>
“你可以离开了。”</p>
黑影满意地点点头：“不要忘记契约上的约定，我会在这里等你！”</p>
说完，黑影纵身一跃，跳入了尸河之中，与漆黑如墨的尸河融为了一体。</p>
成百上千具骷髅也缓缓下沉，涟漪消失，尸河河面恢复了平静。</p>
“哎……大佬，我还想问一下，话说你一个老妖……老前辈，为什么会知道电视剧和日语这种东西啊？？？大佬？？？”</p>
尸河寂静，陈莫没有等到河灵的回应。</p>
“淦，逼死强迫症啊！”</p>
陈莫忽然想到了这些骷髅，捏着下巴思忖：也许，大概，八成，可能，河灵不仅能吞食他们的肉体，还能吸收他们的记忆吧……这貌似是最合理的解释。</p>
抛开想法之后，陈莫拾起船桨，开始划船。</p>
这一次，那种黏滞的感觉消失了，木船开始缓缓向对岸移动。</p>
这时，陈莫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哦不，一个鬼。</p>
自己一个有仆人的人，为什么要自己划船？</p>
“贱骨头，你来划船！”</p>
骷髅毕恭毕敬地从陈莫的手里接过船桨，乖乖的划了起来。</p>
没多久，小木船就靠岸了，陈莫一步跳下船，跟着黑鸦的指引继续往古院街移动。</p>
贱骨头则亦步亦趋地跟在陈莫身后，大概两个身位的位置，影形不离。</p>
一人一骷髅在这个灰色的世界里奔跑，画面竟有些凄美。</p>
……</p>
路上，陈莫在想一件事：</p>
既然河灵无法离开尸河，那么，是不是所有的高级恶灵都跟河灵一样，只能在固定的范围内活动，只要不踏入他们的领域，他们便无法影响玩家分毫？</p>
这就和黑级与红级恶鬼一样，他们虽然强大无比，但是所有的红级恶鬼，以及一部分黑级恶鬼都只被限制在某个特定的区域，在他们的领域里，他们便是至高无上的神，尤其是红级恶鬼，往往只需一个念头，便能决定其他生物的生死。</p>
但是，他们没法离开。</p>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玩家基本上见不到高级恶鬼和高级恶灵的原因。</p>
不多时，在黑鸦的指引下，陈莫来到了一处……牌坊？</p>
陈莫看着面前这座欧洲气息十足的牌坊，感觉有点儿穿越。</p>
这座牌坊的风格和现实世界的大三巴牌坊差不多，不过没有那么高，只有两层，且只在中间有一个类似别墅大门的入口。</p>
两侧的墙体应该也是花岗岩，墙上雕刻的，是一只只形态各异的乌鸦。</p>
不过这座牌坊似乎没有标识和名字。</p>
陈莫抬眼看了一眼黑鸦，那小家伙已经顺着入口飞了进去。</p>
“希望不要再出岔子……”</p>
陈莫嘟囔了一句，跟着走了进去。</p>
刚步入牌坊内，陈莫的瞳孔便轻微扩张，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p>
“啊这……”</p>
牌坊内的景象与外面截然不同，就仿佛，从灰蒙蒙的傍晚，一下子步入了深夜，天色黑了不止一个度。</p>
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街道两侧的门头上，挂着一个个红灯笼，张灯结彩的，仿佛过年一般。</p>
“王德发？？？”</p>
陈莫下意识回头望了望牌坊外的世界，却发现已经完全看不清了。</p>
“这里，还是惊悚世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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