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只能救一个呢？”</p>
“都救，哪个死得快先救哪个。”</p>
景御想笑。可笑，真是可笑至极。</p>
他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太天真了。”</p>
沈星吟握住他的一片衣袖：“不要生气了。今天你放了他走，以后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p>
“今日我放他走，他日他便是东虞的祸患。你知道你做了多蠢的一件事吗？”</p>
“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p>
“成王败寇，对错由胜的人说了算。”</p>
沈星吟不说话。她无法反驳。</p>
景御不忍，坐到床边，伸手过去轻抚她的唇瓣。</p>
沈星吟下意识地躲开。</p>
景御沉眸，收回手站起身。</p>
“你好好休息。”他转身离开了房间。</p>
听到关门声，沈星吟朝门口过去。</p>
他的身影映在门上，好久都没有动。</p>
她抚上自己的唇。</p>
他在吻她，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愤怒和躁动。</p>
是因为她放走了之初，还是说，只是因为之初的人工呼吸？</p>
她并不觉得人工呼吸有什么。</p>
可原来，他是那么在意吗？</p>
不知道。用他的话说，她凭什么？</p>
好累……这一天，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p>
沈星吟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p>
再睁开眼，屋内已经燃起了蜡烛，桌边有个身影。</p>
喉咙好痛，她清了清嗓子，坐起了身。</p>
景御回头一看，走到床边，将茶递给她。</p>
沈星吟接过，默默喝茶。</p>
烛光很暗，看不清他的脸色。</p>
沈星吟喝了半杯，把茶杯递了回去。</p>
景御拿着茶杯坐回桌边。</p>
“呃……殿下不用在这里……”</p>
“你是不是忘记我说过什么。”</p>
低沉的声音里分辨不出情绪。</p>
她记得的，永远留在他身边。</p>
但不代表要日夜寸步不离吧？</p>
沈星吟下了床，向门外走去。</p>
“站住。你去哪里？”景御起身，语气里已经有些几分怒气。</p>
“我想去看看师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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