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染病的母牛，百姓定然不敢轻易接触，更加不敢宰杀，只能弃之荒野。</p>
而牛对农耕又极为重要，失去了它们之后，那以后的耕种也是一件麻烦事。</p>
李承乾看出孙思邈的担忧，笑道：“孙太医原来是担心这个，我之所以依旧让那些母牛去安置点感染瘟疫，乃是打算等他们全部染病之后，将牛痘接种给陵川县的所有百姓。”</p>
什么？</p>
将牛痘接种给没病的人？</p>
“殿下，微臣不解，没病之人接种，那岂不是让他们白白染病？”</p>
“非也非也，孙太医，这没病的百姓接种之后，不但不会染病，反而同样会形成抗体，即便以后陵川县城再出现这瘟疫，接种过牛痘的百姓，也完全不用担心感染。”</p>
“这也就是所谓的提前预防。”</p>
听到李承乾的解释，孙思邈目瞪口呆。</p>
这简直闻所未闻！</p>
自己这么多年，看的医书也不在少数，怎么太子口中的这些东西，却是一点都没听过。</p>
看到孙思邈惊骇的表情，李承乾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这怎么和他解释了。</p>
“这个……听上去似乎的确让人难以置信。”</p>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p>
“这就好像是……这瘟疫就像是毒药，而牛痘是戒解药一样，给那些没有染病的百姓接种，就是提前让他们吃了解药，这样以后中毒，也就不怕了。”</p>
这个解释还算通俗易懂，孙思邈瞬间明白了，只不过他还是有些疑问：“殿下，为何这解药可以持续时间如此久？”</p>
李承乾翻了翻白眼，装作没有听到。</p>
孙思邈则是开启头脑风暴，思考李承乾办法的可行性。</p>
这件事冒的风险不可谓不大。</p>
给感染瘟疫的百姓接种牛痘还好说，即便失败了，也可以说是一种尝试的解救办法。</p>
可是给没有感染瘟疫的百姓接种，先不说人家同不同意，即便真的同意了，出事了咋整。</p>
在孙思邈看来，这完全是在刀尖上跳舞。</p>
而李承乾，也实在是胆大包天。</p>
“殿下，这是不是太激进了，若是出了问题，只怕……”</p>
孙思邈不敢说下去了。</p>
若是出了问题，即便李承乾是太子，也免不了责罚。</p>
至于他们，恐怕会更惨，直接人头落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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