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知道了，那这个作业你可得仔细思考，至于接下来想要和皇奶奶一起回宫吗？”</p>
“我”</p>
朱高旭自然是想的，奈何还有个皇爷爷皇帝朱重八，只是一个抬头，眼里的光就迅速褪去。</p>
“皇奶奶，高旭想回去换件合适的衣服，再带父王大哥一起来请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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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p>
朱高旭回了府，不在城门。</p>
老朱与马皇后回了宫，进了城门。</p>
只是因为不想再在老朱这里受气，马皇后直接就回了自己寝宫。</p>
而老朱，则把玩起了新鲜出炉的玩具。</p>
那就是赵征给自己徒弟留下的最后一个作业。</p>
与此同时，在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久未在外现身的人物——国公李善。</p>
“咱的李先生，当真想要告老还乡了？”</p>
“李先生可要想清楚，在外可不比京城，咱还不时需要先生出谋划策呢。”</p>
摆弄着自己玩具，明明眼睛都不眨的老朱，却让李善品出了感情，立马红了眼眶。</p>
“老臣！谢陛下厚爱！”</p>
“但老臣实在年老体衰，脑木腐朽”</p>
李善直接就跪了下来，现场一片君臣情深。</p>
只是无论跪着的人，还是坐着的人，心里到底怎么想，互相其实都一清二楚。</p>
李善老了，彻底老成了朽木，自胡勇事发后，就软禁府中，多年如何早如若云消。</p>
眼下，是他最后能离开京城这个旋涡的最好时分。</p>
“哎哟，咱的李先生，你怎么直接就跪了下来！”</p>
“都怪咱，被那太孙傅的谜题给分了神！”</p>
突兀的惊讶，突兀的起身，突兀的瞬回当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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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好像真是没有注意，赶紧动作，就要亲自将李善给扶起来。</p>
李善没有言语，直到老朱真的将手扶上了他肩膀，感受到了他手臂上的颤抖。</p>
“臣跪上位，是为顺序尊卑，只怪老臣腐朽，再不能为上位分忧！”</p>
李善抬头，红红的眼眶，就这么对着老朱。</p>
老朱这才终于用力，好像终于放心，将李善给亲自扶坐了起来。</p>
“李先生叫咱这声上位，实在亲切，咱可是好久都没有听见下面那些弟兄叫过了。”</p>
“整日啊，都是皇上左，皇上右。”</p>
“也就一个徐进，但也多病，久在自己府里修养，不能时时刻刻找咱说说真心话，现在李先生来了，却是要走”</p>
不止李善会红眼眶，皇帝朱重八也是个中好手。</p>
“唉，走吧走吧，都走吧！”</p>
“只是李先生，这临走之际，咱可还能最后再请教一次？”</p>
见李善还是不答，好像真的腐朽彻底了，皇帝朱重八才终于擦干自己的眼角，复行当初的先生礼。</p>
李善见状，就是真已是一把老骨头，那也不敢受此大礼，赶紧起身。</p>
“老臣只是想离乡土更近，上位万年，时时刻刻想老臣了，都可一旨传唤，老臣莫敢不从，更实在，心甘情愿啊！”</p>
听见这句话，皇帝朱重八才终于抬头，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p>
“那咱可是记住了先生的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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