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以后，本来陈澄说陪小叶子再去练羽毛球，这下也不练了，急匆匆的往家赶。</p>
午饭前跟老舅聊完，他就给肖贝贝打去了电话，让她约聂璇，下午空地见。</p>
回到了大院家都没回，陈澄就冲去了肖贝贝家门口，按铃把肖贝贝呼了出来。聂璇还没到。</p>
陈澄和肖贝贝先去了空地。</p>
之前排练的时候恨不得天天见面，而毕业典礼，陈澄只剩下一句“我先跑了”就跑没影儿了，虽然中间打了个电话，但是也是隔了好几天没见过了。肖贝贝突然也不知道应该和陈澄说什么。</p>
“啥事儿啊你这么急要见面？”</p>
“等聂璇来了一起商量吧，一句半句也讲不清楚……”</p>
“……”</p>
肖贝贝又不知道说什么了。陈澄这会儿也没心思考虑小姑娘在想些什么。</p>
他在心里算着账，但是其实也无从算起。</p>
如果要出一首歌，录音棚也不知道多钱一天……还是一个小时？还有，是不是应该要拍一支v？哦，那个时候还叫音乐录影带。否则最厉害的那个渠道——东方时空的金曲栏目，光有音轨根本没用。那要不要直接录磁带？直接录磁带的话怎么卖？这年头还有什么好的营销方法？电台打歌？那不知道要花多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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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师公大人也是能人啊。</p>
“这事儿都能让你知道？？”陈澄突然觉得聂大帅这神通，恐怕不止七十二变。</p>
聂璇叹了口气，“就说你老人家不食人间烟火，哪能理解得了我们这等俗人……”</p>
“哎不……这话都能传到你耳朵里，那知道的人不会说s萧胳膊肘往外拐，挖一附中墙角么？”</p>
“拜托你想想清楚，对s萧来说，到底哪儿头算是外？且不论萧老师她先生，好像她自己背景也硬得很，别人不敢说的话她敢说，本来她在咱们校，就过的贼洒脱，活的那叫各种有恃无恐……”</p>
不知道为啥，听到聂璇这么说，陈澄忽然觉得安心了许多，倒不是庆幸说如果自己进不了市一附中，居然还有挺大机会被二附中在接着。而是既然s萧这个时代都能活的这么恣意，老都老了，宝马车还开到飞起，那，应该一直都过的挺好的吧。</p>
他想起自己工作的第三年，在浙省一个很小的城市外派，每天就是打包各种外卖。孤孤单单的，却在某天晚上，接到了s萧的电话。</p>
那年头还没有微信，手机甚至都还不是智能机，s萧不知道是通过了多少人才问到了自己的电话，问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工作干的好不好。</p>
那会儿陈澄羞愧于老师找自己而自己却没有去看望老师，但毕竟毕业进外企，还算是风光的，就一五一十的跟老师汇报了。</p>
汇报完了，就汇报完了。萧老师给他的固定电话，他也再没有主动打过。甚至因为后面丢了手机，就跟着手机一起丢掉了。</p>
再后面，有机会加到了范老师和月虹酱的微信。偶尔看看他们在朋友圈里晒的母校活动或者幸福，自己却总是羞于启齿，跟他们问萧老师的微信。</p>
当年把自己当成小棉袄疼的那位老师，毕业10年了还记得自己，到处找电话联系自己的那位老师……</p>
如果知道自己前世过的那个熊样子，大概总会有一丢丢的失望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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