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p>
“还是南晚好，当总监那么久，一点差错都没有，次次服装秀都无比惊艳。”</p>
“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上不得台面……”</p>
方念瑶去总监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需要经过设计师集团办公室，恰好听到那些议论，气得脸都绿了。</p>
她冷着一张脸，昂首挺胸地走过去，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p>
指甲却早已深深掐入掌心，抠出一个又一个血色月牙。</p>
回到总监办公室，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一把将门口的古董摆件摔到地上。</p>
“贱人！”</p>
一群贱人贱人贱人！</p>
她当总监的时候，个个上赶着讨好巴结，现在一朝失势，全部都落井下石！</p>
一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去死！</p>
“啊——”方念瑶气不过，又摔了一个花瓶。</p>
南晚推门进来，瞥了一眼地面上的古董碎片。</p>
“北宋的汝窑，价值八百万，唐朝玉器，价值五百万，一共一千三百万，甜甜等下把购买发票拿给她看看，不赔就报警。”</p>
方念瑶双眼猛地睁大，“你说什么？”</p>
南晚满脸不屑，“办公室里所有摆件都是外公买给我的，不是公司的财产，损坏麻烦请原价赔偿。”</p>
“你……”</p>
“你什么你，请把你的东西从我的办公室拿走。”</p>
她特别咬重了“我的办公室”这五个字，就像当初方念瑶刚搬进来时那样。</p>
方念瑶气得脸都绿了，然而南晚根本没打算跟她掰扯，直接把她当空气，越过她坐到了办公桌后面。</p>
张甜甜抱着一个大箱子，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p>
路过方念瑶身边的时候，腼腆地笑了笑，“方总监……啊不好意思，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总监了，方小姐，发票你要看吗，要的话我找找。”</p>
“不必！”方念瑶咬牙切齿。</p>
谁要看南晚的臭东西！</p>
“这样啊，那你是认可汝窑和玉器的价值是吧，直接把赔款打到南总监的账户就可以了。”</p>
方念瑶脸更绿了。</p>
张甜甜把箱子放到办公室上，伸手将方念瑶的东西拔到一旁，然后兴致勃勃地把南晚的资料分门别类拿出来。</p>
南晚手指敲击着皮椅扶手，下巴微抬，“等下让人把办公室里里外外消毒一遍，我嫌脏。”</p>
“好的，总监。”</p>
方念瑶听不下去了，一个月前她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p>
三两下把自己的东西塞进纸箱，抱着大步离开。</p>
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听到张甜甜兴奋的声音传来，“总监你真是料事如神，说一个月之内搬回来，竟然真的做到了。”</p>
方念瑶心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p>
砰的一声把门甩上，红着眼睛快速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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