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丝毫不弱于任何一位外门长老。</p>
况且长生兄山下无牵无挂，孑然一身。</p>
这一别，怕是天人永隔！</p>
长生兄，走好！十年后，我每年都会给你烧纸钱的！</p>
对了，还有烧纸美人，你在藏书阁守戒六十五载，肯定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体验过，到了下面你一定要快活啊。</p>
秦长生走了。</p>
万事阁内响起数道叹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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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还在时，秦老就已经在藏书阁当理阁司了。”</p>
“你说话注意点，你师父现在不也还在，这话要是被她听到，一会她老人家御鞭抽你。”</p>
“据说秦老拜入宗门时才弱冠之年，意气风发，直接当上理阁司，人生少走四十年弯路！”</p>
宗门山脚。</p>
秦长生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p>
他换上普通白衫，胸兜里揣着一只储物袋。</p>
那少年依旧跟在他身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p>
恢宏山门前，秦长生步伐止住，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p>
秦长生回头道：“老夫乃谪仙降世，你可别咒我死啊。”</p>
少年抿紧薄唇，眼眶泛红，他觉得秦老这是在安慰他。</p>
秦长生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的天资很了不得，努力修炼，气府对你来说简简单单。”</p>
少年眼睛逐渐湿润：“可是我现在连龙脊都没开，同龄人早已开到六脉了。”</p>
秦长生又道：“欲速则不达，就像驾驭飞剑，直线谁不会加速？弯道快才是真的快，年轻人要有志气，好好修炼。”</p>
说完，他转身就要踏出山门。</p>
少年攥紧拳头，下定决心。</p>
扑通一声，深深一磕：“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p>
话音还没落下，秦长生脑海里瞬间多出一缕清晰联系。</p>
回头看向跪在地上行拜师礼的少年，积灰的记忆疯狂攻击他。</p>
少年名叫江乘风，十年前招新时入的山门。</p>
七岁小屁孩，弱不胜衣，面黄肌瘦。</p>
只因听别人说要是能拜入仙门，一辈子衣食无忧，便来到检测天资的地方。</p>
听浩兄提起过，这小子五灵根属金。</p>
金七，木四，水三，火四，土二。</p>
资质尚可，若好好修炼，进内门不是问题，便先纳为外门弟子。</p>
秦长生很看好这小子，和王浩说了句自己年事已高，要找个接班人，对方便同意他去外门挑选弟子。</p>
然后他就选择了江乘风。</p>
只因他的双眸，能看得到其他人的修炼天资。</p>
例如江乘风身侧这两个看守山门的外门弟子。</p>
两个普通的绿资质。</p>
一个是【心高气傲】【自命不凡】。</p>
另一个是【手艺人】【喜好人妻】。</p>
而江乘风身上则是金光冲天，【大器晚成】【威武天下】。</p>
这等天资，他只有在以前待过的宗门内门长老亲传弟子身上看到过。</p>
这么多年过去，那些小屁孩都已经成为气府之上的核心弟子，甚至是其他峰的首席弟子。</p>
想到这，秦长生语气严肃了许多：“既然拜我为师，那就谨遵师令！”</p>
“好好修炼，切勿贪玩，记得按时吃饭。”</p>
江乘风闻言，心中一暖，含着泪光掷地有声：“定不负师父期望！”</p>
秦长生点头，仰头大笑出山门。</p>
“走前为师送你一句话。”</p>
“少年当有凌云志，万里长空竞风流！”</p>
这一刻，秦长生整个人如释重负，仿佛年轻了七十岁。</p>
山下有诗悠然飘来，让世间多了几分豁达与潇洒。</p>
“且借人间二两墨，挥洒半生功与过，”</p>
“再借人间一壶酒，皆敬过往敌和友。”</p>
“当年欺负过我的老登们，爷爷要去你们坟头蹦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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