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蹲在浴缸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p>
看了片刻后，他把她从水里提起来，用毛巾擦干她的脸，一字一句地告诉她。</p>
“翟双白，如果你要做坏人，你就做彻头彻尾的坏人，不要在好人坏人之间来回游离，这个世界上没有中间地带。”</p>
他松开她，翟双白又落入了水里，连头顶都全部没入，水面上咕嘟咕嘟冒出一连串的小泡泡。</p>
她在浴缸里泡到身体都要浮囊了，手指头都打皱了才出来。</p>
聂知熠已经走了，偌大的屋里空空荡荡，连咳嗽一声都有回音的。</p>
她穿上衣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聂家。</p>
她的后背在聂知熠把她弄出窗口的时候，被窗棂摩擦的破了一大块，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费劲地用药棉背着手擦拭伤口，上面一点的实在擦不到，她精疲力尽地丢掉了药棉趴在床上。</p>
无所谓了，反正灵魂都死掉了，这副躯壳也无所谓破烂不破烂。</p>
她就这么趴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聂予桑来敲她的门，她头晕脑胀的刚醒。</p>
“双白，你起来了吗？”</p>
“起来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应着。</p>
“好，那我在楼下餐厅等你哦。”</p>
翟双白洗漱完下楼吃早饭，聂家兄弟已经围坐在餐桌前各吃各的早饭。</p>
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聂家的厨师真是不容易。</p>
老大喝粥，老二吃火腿蜜瓜这类的早餐，老三的妈妈是江西人，他每天早上都要吃米粉，老五老六吃西餐，偌大的长桌上琳琅满目。</p>
聂知熠还没来，张嫂把鱼片粥放在餐桌上：“这是四少的。”</p>
张嫂刚缩回手，老五聂天奕就连粥带碗丢进了垃圾桶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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