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回头，条件反射避开了接触楚云歌膝盖的腿，只希望李观棋也能避开。</p>
他此时真的不想面对李观棋。</p>
李观棋在挣扎，有个声音告诉他，走吧，就当没看到走吧。</p>
可他脚步没有动，他无法如此离开，他做不到。</p>
而且殿下看到了他的花。</p>
“发什么呆，难道不是送我的？”</p>
李观棋摇头，都没注意到杜若捡起递过来的书，僵硬走了进去。</p>
“真好看。”他刚行礼，看到楚云歌开口伸手，忙将花往前递了递。</p>
可他抬头却发现楚云歌看的是他。</p>
不过下一瞬，楚云歌就接过了花。</p>
会带花，还是带漂漂亮亮的花跑着来见你的，干干净净又帅气的男生，谁能不心动。</p>
“我很惊喜，也很喜欢。”楚云歌看着李观棋，轻抚摸花瓣，笑着开口。</p>
李观棋看着楚云歌的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p>
只是这一幕，彻底在他眼中定格。</p>
花很美，可殿下的笑容更美，窗棂的斑驳光影也很美，一切都恰到好处。</p>
很多很多年后，他依然记得这个笑，依然记得自己那时候几乎要跳出胸口的心。</p>
怦然心动在他心中具象化，即便身旁还坐着一个卿尘，他那一刻也忽略了。</p>
变得很有眼见的杜若，接过楚云歌手里的花去插好，才让李观棋回神。</p>
杜若出身在那，品味是极好的，木兰花和花瓶很配，放在书房最合适。</p>
她看着也忍不住满心欢喜，真心实意夸奖起来，早已看不出前些日子对李观棋的恶劣态度。</p>
“李公子眼光极好，和我们殿下今日的衣裳颜色也正相配。”</p>
李观棋听着刚要笑，却看到了卿尘，他忙移开目光，却忽然看到书桌上楚云歌刚才翻看的书。</p>
只看了一眼，他就看向了卿尘，眼底带着愤愤，卿尘大师原来是这样的人，他这算什么大师，在殿下的书房，看这种画册，还伸舌头做那种事。</p>
卿尘：“……”</p>
那书并非他看的。</p>
楚云歌看到李观棋一连串的反应，忍笑拉李观棋的袖子，明明只稍微用力，李观棋却乖乖过来了。</p>
她顺着袖子拉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p>
李观棋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一看就是误会吃醋了，或者说也不算误会，她确实逗了卿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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