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被打开。</p>
转眼的功夫，整个房间变成第二个案发现场。</p>
夭捺看到另一个自己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满身血污站在正中间，手持沾满黄白组织液和残余血浆的甜品叉, 目光锐利地扫向所有的尸体。</p>
她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群中尚且存活的人。</p>
无论对方是小婴儿还是老人家, 她都不为所动, 痛下杀手直至对方完全死亡后，才放过它们，去找下一个幸存者。</p>
这样屠杀持续时间不长, 也就五分钟, 但在外人看来却如同三天三夜一般的痛苦难熬。</p>
陪审团的成员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时不时看向夭捺, 希望能在她身上看到后悔莫及的情绪。</p>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p>
夭捺不仅不后悔, 还摩挲着下巴研究起视频内容来了。乍一眼看过去, 好像恶棍在欣赏杰作。</p>
果然，正如夭捺的预料，上法庭能看到更多的线索。</p>
和其他人不同, 夭捺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杀人的过程上，而是在观察杀人后的表情变化, 于是她注意到：杀完人后的自己莫名踉跄了两步，神色也变得迷茫混沌。</p>
这是警方等探案人员不会注意到的细节。</p>
在他们看来，夭捺的反应比起闻所未闻的失忆，更像是杀人后的虚脱。</p>
夭捺看着自己跌坐在地上，手里用来攻击的甜品叉也滚落在地上。</p>
她一直坐到警察赶到现场，才被不省人事地被带走。自此, 监控画面终于结束了。</p>
“夭捺，你认罪吗？”</p>
还没进入下一轮环节, 主法官便已经迫不及待要给夭捺定罪了，大概是比起文清秋的案件，夭捺的案件证据更多，更充足，几乎没有翻案的可能。</p>
夭捺死刑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一旁的止役紧张地撑住玻璃屏幕，十指用力发白。</p>
就在一片愤满议论声中，夭捺的声音幽幽响起：“我有问题。”</p>
“什麽问题？”这次是0号的提问。</p>
“死者的照片有吗？”</p>
夭捺提出要看死者的照片，陪审团当即发出冷笑声，对她的指责层出不穷。</p>
“太过分了，她绝对是在侮辱法庭！”</p>
“她就是一个反社会人格，居然想在那麽多人的面前，展示她的死亡战利品。”</p>
“丧心病狂！”</p>
陪审团有改变一场法庭结果的资格，所以大部分被告都会小心翼翼讨好他们，可夭捺例外，她不仅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还怼了能决定她生死的人：“连证据都不看完就随便给人定罪，侮辱法庭的人到底是谁？”</p>
“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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