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亭笑了声，问她：“为什么不找我？这么小气，新年祝福都不给我发？”</p>
外面烟火的声音炸起。</p>
孟秋站起来，走回房间里，那边能看到烟花。</p>
她抬起头问：“赵曦亭你是不是一个人过年？”</p>
“我用烟花的声音给你当赔礼。”</p>
“谁跟你说我一个人过年了？”赵曦亭懒洋洋地应她。</p>
孟秋理所应当地答：“因为你那里很安静。”</p>
赵曦亭语气听不出什么变化，照样不急不缓，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扯，“安静就一个人了？”</p>
孟秋的头涨得厉害，快转不过弯来，凭直觉说：“你是那样的。”</p>
“我哪儿样的？”</p>
“就是……那样儿的。”</p>
赵曦亭勾了下唇，嗓音低磁，“学得不像。”</p>
孟秋鼓了鼓脸颊，不大服气：“哪……儿……不像了。”</p>
她特地在“儿”字上咬了重音。</p>
赵曦亭压低声音，“想学么？”</p>
“嗯！”</p>
赵曦亭语气像是会勾人，又慢又飘逸，喷薄的气音穿过话筒，要将人缠起来，收紧，缚进他的网中。</p>
“接过吻吗？”他问。</p>
孟秋呼吸顿了顿，她大脑皮层好似被什么刺激了一下，有根弦告诉她不能再往下聊，但她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p>
“接过。”孟秋麻木地看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他会轻轻碰我的唇。”</p>
赵曦亭滚了一下喉结，解开一粒衬衫扣，仍觉得燥闷，修长有力的指按压在领口自虐似的扯了几下，手背爆出几根青筋。</p>
脸上弥漫着一股疯劲儿。</p>
“只是碰你的唇么？”</p>
第13章 阴云</p>
孟秋呆呆愣愣, “对啊。”</p>
“是么？”赵曦亭拎出一根烟，虚虚含在唇边，任由颈边红痕蔓延, 雪白的衣领翻出褶, 散乱却不无禁欲, 他面容漠然，“什么感觉？”</p>
孟秋想了想她和林晔的初吻, 那天她在吃雪糕, 没吃完, 林晔就亲了她, 时间很短促，她甚至没反应过来, 只记得他的唇是温的。</p>
再后来, 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么, 和牵手没什么区别。</p>
她实在想不出描述词, 便说：“我忘了。”</p>
客厅墙上有副油画, 是一个女人对着镜子涂脂抹粉，元旦那夜，小姑娘的眉目比画上还荼蘼清丽。</p>
赵曦亭目光束缚着娇艳口脂，半阖眸。</p>
“他不行。”</p>
孟秋不懂赵曦亭在说什么。</p>
她有点困了。</p>
孟秋将手机垫在脸下, 唇齿时而磨蹭话筒，仍旧觉得不舒服，换了个好睡的姿势, 鼻息娇而急，身体的热意散不出去, 她心慌得难受，偶尔哼哼两声。</p>
赵曦亭长腿交迭, 垂睫听着话筒里的喘息，淡淡地抽着烟，任由那点娇气铺满掌心，一点一点，催得他纹路生潮。</p>
仿佛他一握，那边能呛出点水来。</p>
过了好一阵，那点呜咽越来越像啜泣，挠得他骨头四通八达的酥。</p>
他眼底的黑色浓郁得要满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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