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问题不大。</p>
孟秋听表姐说，妈妈因为这桩事接了点做私房菜的私活，有天累着了，凌晨晕过去一次。</p>
家人之间遮瞒的好心，孟秋便咬牙当不知道看，私下每天一条消息发给表姐，对方答得详细。</p>
孟秋想尽快开始工作了。</p>
赵曦亭迟迟没回音。</p>
上次他那一番信誓旦旦的开价很像捉弄人。</p>
给她绚烂的泡泡，又破裂给她看。</p>
某种意义上说，有点儿残忍。</p>
恰好燕大元旦晚会的彩排一天比一天忙碌，孟秋也渐渐先放下找赵曦亭的想法，边彩排边留意新的招聘信息。</p>
天空一碧万顷，太阳出来，没前几天那么冷。</p>
孟秋穿不惯新中式长裙，担心一马虎就踩到前面的裙摆，练了这么几天，只敢盯着地板走路。</p>
彩排结束，她提着裙子站在舞台楼梯口，正犹豫先下左脚还是右脚。</p>
“小孟。”不远处的人声若洪钟。</p>
孟秋忙不迭抬头，院长穿着黑色夹克，里面白衬衫，端正慈祥地冲她挥挥手。</p>
“来一下。”院长说。</p>
他身后跟着几个仪表端庄校务骨干模样的人，只有站在最前面那位西装革履，一副商人做派，其余的穿着随意，因此，他也有鹤立鸡群的独特感。</p>
随着陈院打招呼，男人注意力转到她身上，上位者气场很强。</p>
孟秋走到他们前面，礼貌地喊了一声“院长好”，又对旁边的人喊了声“老师们好”。</p>
院长指着她，出言便是夸赞：“我们中文系的小孟，元旦晚会的主持人，入学前上过热搜，免费给燕大做了很久的广告，踏实、努力，典型燕大学子。小孟，孟秋，来见一下我们学校的荣誉校董，赵秉君。”</p>
孟秋脑子闪过一丝念头——</p>
也姓赵。</p>
赵秉君四十来岁的模样，五官不大出众，身姿却儒雅挺拔。</p>
他面带微笑伸出手，“小同学哪儿人？瞧着像南方来的。”</p>
孟秋和他碰了碰手，对方很绅士，并未久握。</p>
“老家霁水，是南方人。”</p>
赵秉君扭头和同事交谈：“霁水的小馄饨一绝，别的地方做不出来他们那儿的味道。”</p>
院长笑说：“可能是水好，养馄饨也养人。”</p>
赵秉君看着孟秋点点头，附和道：“老师说得对，不愧是人文学院的院长，从山水到人文，一下勘得透透的。”</p>
院长拍拍他的肩膀，“少拍马屁，读书的时候，私底下没少吐槽我这把老骨头吧。”</p>
赵秉君笑道：“严师出高徒嘛，我哪儿有那个胆子。”</p>
一时间笑声不断其乐融融。</p>
孟秋安静地站在一边，脸上挂着温和礼貌的微笑。</p>
笑闹完了，院长敞亮道：“怎么样，秉君，燕大今年来了这么多像小孟的优秀学子，后起之秀的力量不可小觑，追加五千万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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