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参将，不要任性，为今之计咱们应该撤回凤凰城”</p>
“陆域，你也是身经百战之士，河阳城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再被夺取，锁云军的心血将付诸东流”</p>
“我明白，但是军令如山”陆域有自己的信仰。</p>
“好，就算你要撤兵，也不一定要立刻执行吧？”</p>
“这……你的意思是……”</p>
“我们应该先试试，能不能将信阳城夺回来！”沐卿言道。</p>
“命各处士卒原地防御，日落之前没有我的消息，你自己打算！”沐卿言说完重新翻上马身，策马离开了军营。</p>
这一番折腾下来，连身经百战的陆域，此时也失了主意。</p>
沐卿言怀疑弃城不是上边的意思，他何尝没有这个想法？</p>
只是任何一支勇猛的军队，如果没有了‘服从’二字，人人有自己的主意，都将难成大业，他不敢去细究凤凰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p>
一切只能等退回凤凰城再说。</p>
陆域坐在正位之上眉头紧锁，默默思考着，如今也无其他出路，唯一的选择便是等着沐卿言的消息，若真如她所说，能夺回信阳城，那么就算他就算没有弃城也可以说得过去了。</p>
看着身边茫然无措的众人，陆域起身来说道：“诸位，如今信阳城被占，危及河阳城，在日落之前，咱们一定要死守……”</p>
此话一出，一众将士面如死灰，默默将腰间佩刀抽出，站在原地等待着陆域发号施令。</p>
有人问：“陆参将，若是敌军攻过来，咱们来不及……”</p>
“不要泄气”陆域喝道：“按距离估算，从北门撤军足够了”</p>
……</p>
军中的消息对外严格保密，在兵临城下之前，百姓还是安居乐业的样子。</p>
自打锁云军进城，除了出入严格以外，其他的倒没有变化。</p>
如今北方流民安置计划也紧急叫停，城内气氛更是和谐了几分。</p>
这厢，沐卿言狂奔出城门，有些知情的兵士以为这位主帅已抛弃他们自己</p>
逃跑，有人心里已开始丢盔弃甲，准备撒丫子跑路了。</p>
士气逐渐崩溃，越来越多的兵士卸甲逃亡，最终连就地格杀也于事无补。</p>
陆域呆呆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他已经失去了主意，如此兵败如山倒，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挽此狂澜。</p>
……</p>
信阳城门前八百米外，沐卿言就只带着两名护卫，就这么出现有可能万箭齐发的地盘。</p>
远远地看着那个吊在城墙随风晃悠的人头，沐卿言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p>
战争，远不是‘残忍’二字能说尽的。</p>
据说，陆之水本那个随军的媳妇儿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她就在信阳城内，不知道是否已经遭受迫害。</p>
若是没有遭受迫害，见到自己的夫君头颅挂在城墙之上，又该是何等崩溃？</p>
这一切，是她害的么？</p>
如果不是她下令开城纳民，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p>
一旁的护卫叫了两声，才将沐卿言从癔症中拉回。</p>
只见城门不知何时打开，涌出一队人马，前面十来人的马队就这么向他们三人奔来。</p>
在前面一处稍微宽阔一点的地方的时候，对方突然停下了。</p>
沐卿言定睛一看，带队者竟有些眼熟。</p>
“沐卿言，你来了！”那人并没有要掩饰自己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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