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宗明不耐烦地做了个深呼吸：“我还不至于拿痛苦取乐。”</p>
唐莹满脸控诉地看着他：“你还知道这是痛苦？”</p>
“我知道，我知道得比你还要早。”付宗明伸手将车窗按上来，“我只是让你们知道，顾苏死的时候，我有多痛苦。”</p>
车窗缓缓合上，将外界隔离开来，后视镜中映着的女人僵直站在那里，直到消失在视野中。</p>
回到家中，宿白正坐在客厅里，小口吃着肖珂兰做的点心。因为琼姨的手臂不方便，考虑到其他诸多因素，最终还是决定请肖阿姨来家里帮一段时间的忙。</p>
宿白见到他进来，拿起盘子里最后一块精致的点心向他递过来：“来尝尝新做好的桃花酥。”</p>
如果他放弃了，就真的永远也见不到他了。</p>
付宗明走过去抱住宿白，宿白身体紧绷了一瞬间，很快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他把头埋在宿白的脖颈里，温热的体温和脖子上有力跳动的大动脉，无一不是证明着这个人的鲜活。</p>
抱了好一会儿付宗明才放手，就着宿白的手咬了一口点心，嘴唇有意无意地蹭过宿白的手指，咽下去后又端着宿白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顶着宿白无奈的眼神，点评了一句：“肖阿姨今天的点心糖放多了。”</p>
“有吗？”宿白又咬了一口，没觉得啊。</p>
付宗明面不更色：“那可能，是你喂我让它变甜了吧。”</p>
宿白扑上来一把捂住他的嘴，肖珂兰拿过空盘子就转身往厨房走，尽量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年轻人脸皮薄，旁人在旁边看会不好意思的，虽然好像已经开始不好意思了。</p>
肖珂兰退回厨房，琼姨正单手揉面，她拿胳膊肘碰了碰，含笑说道：“他们挺好的。之前那个小伙子，挺好的，可惜了，不过现在这个也好就是了。”</p>
琼姨不多解释，点点头：“都好，少爷喜欢的就是最好。”</p>
肖珂兰好奇问道：“那先生太太那边怎么说？”</p>
琼姨说道：“什么怎么说？少爷喜欢的人，他们还能有不喜欢的道理？”</p>
肖珂兰恍然大悟地点着头，这倒也是。</p>
宿白回头看一眼，肖珂兰和琼姨都在厨房里，他收回手，小声说道：“笑什么。”</p>
付宗明的舌尖在嘴角处扫了一下：“我发现了，你的手是甜的。”</p>
宿白：“……”</p>
付宗明聪明闭嘴，他觉得自己要再说一句，宿白就要当场爆发了。</p>
宿白不理会他，说道：“我让顾寅涵把顾苏的骨头捡了回去，那个坟空了二十多年，虽说只是一堆骨头，但总归要给它一个葬身之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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