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被狼咬死的，”莫咽提醒他，“我就是狼。”</p>
唐乏初“啧”了声，脱口而出：“这事儿能和你有关系？”</p>
“蠢货，这不就对了！”莫咽气笑了，“这事儿跟你也没关系！真是蠢到家了，你分不清，我分得清。”</p>
“不过他们也分不清。所以你这不是诚实，是犯傻，是自己往火坑里跳。”莫咽掰着拳头，冷着脸说，“别把我们当人看，说白了就是畜生，谁和你讲道理？你那天跟我说的话跟他们再说一遍，说不完一遍你就得被千刀万剐。”</p>
唐乏初被他说得身体一阵恶寒。</p>
“不许怕我，”莫咽看出他身体畏缩了下，就往前凑了凑，“不许因为你家里人的过去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p>
顶着被揍肿的猪头脸，唐乏初默然：“……”</p>
莫咽笑了下：“说真的，不准怕我。也不准忌惮我。要不然我会伤心的。”</p>
唐乏初：“……我怕你？切，有种你就咬死我。”</p>
“不咬你，大傻子。我是把你惯出痴心妄想了，”莫咽甩了下头，在唐乏初脑袋上面一按，“很多东西不好说。都让你别跟着我了，我要一死，你会很危险。”</p>
唐乏初脸一沉：“别瞎说。”</p>
莫咽“噗”地乐了：“你这蛤蟆脸！”</p>
唐乏初：“……”</p>
莫咽喜笑颜开，摸着他的脑袋。唐乏初这边变脸的速度丝毫不亚于他，瞬间就黑了脸，恶狠狠拍掉他的爪子，摇摇晃晃站起来，踉踉跄跄走了几步。</p>
莫咽背着手看他，眼神透着些无辜：“生气了？”</p>
听到这句，唐乏初猝然停下，转过身，一手抹着鼻血跟他冷声道：“我怯懦自私你还喜欢我？”</p>
“喜欢啊，”莫咽想也不想就答，“谁不自私，我还自私呢！有什么的？”</p>
唐乏初拿他这不要脸的劲儿没办法，他龇牙咧嘴地摸着肿起来的脸：“你下手够重的……嘶，有必要这么实在？”</p>
莫咽凑过来仔细瞧着，认真道：“最多肿两天就好了，真的。”</p>
唐乏初对他关切的样子感到恶寒：“噫，打个巴掌给个糖。”</p>
莫咽笑意淡了下来：“我有我的考量。”</p>
唐乏初想问他他的考量是什么，但他不知为何就问不出口，这就好像他不知道莫咽接下来还打算干什么一样，他想知道，又不想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制衡点，不能多问多说，只要越出一步，他们就失衡了。</p>
见他闷闷不乐，莫咽叫道：“初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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