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地站起来走过去，当他把后背完全暴露给毛蛋的时候，莫咽突然大叫道：“趴下！”</p>
唐乏初几乎是本能地趴到了地上，身后“咻”的一声，一根针插在地上，还冒着水珠。</p>
唐乏初一个回头把乱叫的毛蛋压在地上，他眯着眼睛问道：“这是什么？”</p>
毛蛋叫苦连天：“爷爷，轻点儿，爷爷……就是麻醉剂……不伤人的……”</p>
此时莫咽提着一个袋子进来了，这个大布袋就放在他们门口，里面是两只睡熟的小狼。</p>
唐乏初惊讶道：“毛毛？”</p>
莫咽蹲下来把布袋松了松，抬头阴沉沉盯着毛蛋。</p>
毛蛋这边还在纳闷他踩点的失误：“你家咋俩人呢。”</p>
一个男人就难对付，还有个半大的小子。</p>
“我一个人也能恁你，好吧。”唐乏初继续拍他脸，“刚添了猪和狼，当谁不知道你奔着什么来呢？”</p>
毛蛋脸色一苦，愣是掉下两滴泪来，“我命苦啊！两岁没了娘，三岁没了爹，吃不饱穿不暖的，我是糊涂了呀爷！”</p>
唐乏初一掌毫不怜惜地拍过去，“去，谁问你户口了？偷狼干什么。”</p>
毛蛋抽噎着红着眼睛说，“卖…卖呗。”</p>
莫咽单膝跪在地上，他越过唐乏初，猛地抓住毛蛋的胳膊，“卖什么！”</p>
毛蛋吓了一大跳，支吾着说，“卖狼皮……”</p>
唐乏初看着莫咽沉默的模样，却也猜到他已经炸毛了，正要说些什么，莫咽突然看向他，问，“你能把他炒给我吃吗？”</p>
毛蛋有一瞬间的凝固。</p>
唐乏初“啊”了声，没好气道，“不能！想什么呢…”</p>
这边毛蛋怪叫着挣扎起来，“吃人啦，吃人啦！”</p>
“救命啊——”</p>
他这么嗷呜着，嗓门又尖又锐，唯恐天下不乱般叫着，唐乏初听着就来气，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这边莫咽突然一脚踹到毛蛋的腹部，这一记又狠又准，踹的毛蛋大大张着嘴，目光空白地哆嗦了下，随后软绵绵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打滚。</p>
“咳！”毛蛋咳出来一口血沫子。</p>
唐乏初神色复杂地盯着莫咽，莫咽不像是失控的样子，他是料定了这一脚的力度就是如此，也立马就这样做了。</p>
旁边这家已经醒了，唐乏初看着灯开了，李大爷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来，随后大门打开，他的好邻居，一脸凶神恶煞的李大爷拿着小扫帚出来指着唐乏初的鼻子就骂：“大半夜做甚！做甚呢？！让不让睡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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