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脸红得特别像一种苹果。 </p>
周肇南以前跟着周部长下乡的时候经常见，不是纯粹的那种红。 </p>
是层层染染的那种粉红。 </p>
像是富士苹果，咬下去脆甜脆甜的。 </p>
她认真想了一下，说，“那我回来亲自给你和我姐做顿饭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的，一定不输福晶园！” </p>
她挠着头，笑得傻憨傻憨的。 </p>
周肇南勾唇，“请你姐？是你姐把你从山上带下来的？” </p>
许尽欢的笑别提多勉强了。 </p>
如果不带祁雯清，只给周肇南做，那也太奇怪了。 </p>
“那我再想想还怎么谢你——你回去休息吧！路上小心！” </p>
小姑娘迅速逃离现场。 </p>
周肇南轻嗤，他也没想为难她，就给她吓得跟躲洪水猛兽似的。 </p>
车子开回檀宫，周肇南停好车子，坐电梯上楼。 </p>
许尽欢给他发了一份名单，给她打电话的一共有八个人，刚才他开车的时候又多了俩。 </p>
电梯门打开，穿着工作装的程翼正好在等着迎接他。 </p>
“南哥，回来了。” </p>
“嗯。”周肇南走出来，直接把手机抛给他。 </p>
程翼惶恐接住。 </p>
周肇南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把许尽欢发的名单转给汪正年。” </p>
程翼乐着跟上，“看来汪局长今年扫黄的指标能提前完成了。” </p>
周肇南余光是在一楼打扫的五六个佣人，他居高临下的姿态，只能看到几个头顶在缓缓移动。 </p>
他懒得纠结家里为什么有外人，肯定是周夫人派来打扫卫生的。 </p>
回了卧室他就直接睡了。 </p>
天黑的时候，他系着黑色的浴袍，坐在书房，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p>
处理完公事，程翼说，“下午四点的时候周夫人来打过一次电话，我说您在休息，周夫人让您醒来以后给她回个电话。” </p>
周肇南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p>
程翼出去以后，周肇南没用书房的座机电话，用的是自己的私人手机打给了周夫人。 </p>
“妈。” </p>
“睡醒了？” </p>
“嗯。” </p>
周夫人语气带着长辈的关心，客套了几句。周肇南点了根烟，没说两句就装不下去了。 </p>
“妈，有什么事直说。” </p>
那头顿了一下，周夫人汲了口气，语气一下子变得不大高兴，但又没有表现得太过愤怒。 </p>
“你别老给你汪叔找麻烦。他帮你几次也不代表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肇南，你应该知道，就算是我跟你爸，也不能由着你为所欲为。” </p>
周肇南靠着椅背，“还有别的事吗？” </p>
周夫人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但再重一点儿的话她也不敢说了，因为周肇南一定会翻脸。 </p>
“你跟雯清的婚事在即，你身边那些女人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吧？” </p>
周肇南心不在焉地回答，“应该吧。” </p>
“你别让雯清太难看，你祁爷爷和祁奶奶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注意点分寸，我跟你爸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你做什么事都千万要小心......” </p>
周肇南不应，但也不挂断电话，等着周夫人自己觉得没趣自然就会挂断了。 </p>
三十岁的人，不仅开始不服管，也没人能管得住。 </p>
月中，他和尤晟旭，郎晋等人计划在海上玩三天两夜。 </p>
许尽欢是在他们上游艇的前一天才知道这件事的。 </p>
之前的手机号一直有人打过来寻求特殊服务。 </p>
许尽欢办了个新号，群发短信的时候，屏蔽了周肇南，忘了屏蔽尤晟旭。 好巧不巧，周肇南还就在尤晟旭身边。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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