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陛下的玉玺真的是假的？真的玉玺现在真的不在你的手里吗？”</p>
马日磾问道。</p>
“呸......”</p>
袁耀吐出一口葡萄皮，摇了摇头道：</p>
“这真的玉玺怎么可能在朕的手里呢？”</p>
马日磾无语，确认道：</p>
“当真？”</p>
袁耀像是被质疑的有些气恼，大声保证道：</p>
“君无戏言！”</p>
在场的气氛又一次冷了下来。</p>
马日磾翻了个白眼。</p>
年纪大了的马太傅现在的身体有些不好，还跟着袁耀一同跑到了这个不算远但也不算近的徐州之地，又刚刚和刘协见了一面，现在很是劳累。</p>
他体力有些不支，就大大咧咧地向后靠着，成了个半躺着的姿势，也不在乎什么君臣之礼。</p>
虽然也没有什么君就是了。</p>
“你这话也就是和我说说了，你现在出去喊两声，刘玄德不得当场带着那两个弟弟把你斩首示众吗？”</p>
马日磾调侃道。</p>
袁耀则是啧了一声，示意马日磾很是无趣，但心情却是好了许多。</p>
他昨日从和刘协见面的地方离开后，就一直在琢磨刘协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目的到底落在谁的身上。</p>
不过却是一直没有什么头绪，也就没和任何人谈起此事。</p>
只在刚刚告诉了这位老太傅。</p>
这位名义上随行刘协，实际上是随行袁耀的马日磾，今日又被刘协破天荒下令面圣，与刘协谈了不短时间的天。</p>
因此结束之后马日磾就悄悄跑到了袁耀的这里。</p>
袁耀没问刘协跟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告诉马日磾了刘协手中的玉玺其实是假的这件事情，也算是默认了真的玉玺现在就在自己的手中。</p>
马日磾细细思考，也知道这应当也不是袁耀的本意，但是也猜得出现在玉玺大概就在袁耀的手中，也就开口询问了起来。</p>
袁耀当然是矢口否认，不过马日磾却是很懂他。</p>
当然，现在谈论这些倒是没有什么意义。</p>
所以他也就跟袁耀说起刘协今日找他说的事情：</p>
“陛下今日找我，倒是没和我说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谈论了一些对你和玄德公、吕温侯......陛下也不傻。”</p>
马日磾的神色有些落寞。</p>
因为他已经切实的认识到，自己和刘协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现在刘协已经完全不会信任他了。</p>
袁耀也是若有所思，点了点头。</p>
看着马日磾喋喋不休说着两人闲谈之时的无聊的事情，袁耀也是忽然才意识到。</p>
马太傅是真的老了。</p>
这个向来直着腰的太傅，现在的腰也弯了下来。</p>
他虽然还能接住自己的插科打诨，但是很显然，他现在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做这件事了。</p>
虽然他还能看起来活泼的跟着自己一路奔波劳碌来到徐州，但是现在他脸上的被夹在皱纹之内的眼睛，已经在自己的喋喋不休中缓缓闭上。</p>
袁耀才真正意识到，马太傅是真的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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