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虎刚好挨着孟芊芊坐下，余光瞥见了闲庭信步而来的陆沅，忙张嘴叫了声：“大都督！”</p>
陆沅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问道：“何事？”</p>
张飞虎笑道：“弟兄们想给小九庆功，大都督要不要也坐下喝一坛？”</p>
清霜、郁子川：敢拉大都督喝酒，你是真虎啊。</p>
陆沅面无表情地坐下。</p>
清霜与郁子川像见了鬼。</p>
来边关后，他们时常觉得自己不认识大都督。</p>
陆沅没坐在孟芊芊身侧，而是坐在了对面。</p>
在座的若换成朝廷的文臣，早已全场鸦雀无声。</p>
然而这群武将见大都督肯赏脸，一个个比娶了媳妇儿还激动！</p>
“大都督，我老周敬你一坛！”</p>
“末将敬大都督！”</p>
“韩辞，你愣着作甚？给大都督敬酒啊！”</p>
张飞虎隔着孟芊芊，抽了韩辞的后脑勺一耳光。</p>
被抽懵的韩辞：“……”</p>
陆沅道：“不是要给孟小九庆功么？”</p>
张飞虎一拍脑袋：“哎哟，见大都督太激动了，差点儿忘了！”</p>
他转头递给孟芊芊一坛酒，“小九，你闷不吭声的，做了大事啊！苟富贵勿相忘！日后飞黄腾达，别忘了我老张！”</p>
孟芊芊被说得一头雾水：“什么大事？”</p>
“寅虎啊！”</p>
张飞虎见孟芊芊仍是一副懵懵呆呆的样子，转头问陆沅道，“大都督，你没告诉小九吗？”</p>
……</p>
一望无际的山脉，一个玄衣白发男子，端着罗盘登上了山顶。</p>
“应该就在这儿了。”</p>
他转了个身，微微一笑，“这不，找着了！”</p>
他收了风水罗盘，来到一座无字碑前，取下腰间的葫芦，倒了一半在坟前。</p>
“寅虎啊寅虎，没想到你我再见，已是天人永隔。这地方选的不错，风水极佳。”</p>
他往南眺望，“哦，还能看见被烧光的楚家。”</p>
“我去找申猴，申猴死了，我来找你，你又死了。”</p>
他摸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瞳孔巨震，“难道说……你们宁可死也不见我？！”</p>
半晌。</p>
他收起受伤与震惊的表情，叹息一声，“唉，走了。”</p>
刚走没两步，他又折了回来，“不对，我们十二人里，属你最老奸巨猾，你会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好吧，让我最后破一次你的局。”</p>
他拿出了风水罗盘，顺着指针变换的方向，寻到了一处山洞。</p>
这里正是寅虎与孟芊芊最后见面的地方。</p>
在寅虎靠过的石壁上，他用烛火烧出了一行小字。</p>
“原来，你留了个小寅虎啊。”</p>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吧，就让我去会会这只小寅虎，看她够不够资格成为真正的十二卫。先说好，她若是没资格，我可是会杀人夺令的！”</p>
“哦，听说申猴的女儿也在京城，顺道去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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