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p>
郑怀走到沙发旁，向林照文坦白道：</p>
“二十号我在码头接到小姐后，便依照她的吩咐去了利兴房产一趟。公馆也是我打扫的，小姐回来得突然，一切都没来得及提前安排，我担心匆忙找到的娘姨她不满意，所以不敢擅自做决定。”</p>
而他又是个男人，夜幕之后，自然不可能留在杜美路。</p>
一个微小的停顿，郑怀眉宇间紧了一瞬，才继续说：</p>
“不过，有件事林探长倒是猜对了，利兴的管理确实非常不错，房子本身就很干净。”</p>
「头一天还住着别人，房子自然干净得很。」</p>
一旁的贵生闻言，在心里碎碎念道。</p>
郑先生这样一解释，一切好像又突然合理了起来。林照文扫了一眼已经在阮静筠身边坐下的傅斯乔，又将视线落回到她身上，问道：</p>
“所以，阮小姐十点到家之后再也没有外出过的事，真的就没有一个人能给你作证吗？”</p>
“都说了没有。”</p>
“我可以。”</p>
两句话同时脱口，是阮静筠的不耐烦与傅斯乔的笃定。</p>
“哦？”</p>
林照文眼睛一亮，再次看向傅大少，却听阮小姐立刻敛眉问道：</p>
“傅斯乔，你晓不晓得，做假证是犯法的！你当日不是因为没来得及赶回上海，才未在码头接我吗？还是，你其实是在撒谎骗我？你难道不清楚我最讨厌什么？！”</p>
忽而似想到了什么，她诧异地看向他，眼圈霎时就红了，提声质问道：</p>
“或者说，你早就等得不耐烦，想要与我分手，所以连接我都懒得？傅斯乔，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又与那个胡……”</p>
“怎么可能呢，小筠你误会了。”</p>
傅斯乔当然知道她「最讨厌」什么，阮静筠这是在暗示他，「不要管她」。他从来信任她，所以在一瞬反应过来后，速速拉住她的手，辩解道。</p>
可惜阮小姐显然是骄纵惯了的，完全不理会还有外人在场，当即甩开傅大少的手，斥了声「不要碰我」，又扭头问立在沙发旁的郑怀，道：</p>
“阿怀，你来讲，你家少爷当日到底是不是因为和那个女明星搅在一起，所以才「没空」来见我？”</p>
“小姐，少爷确实是二十一日早上赶回来的，抵沪之后立刻就吩咐我速速开车去杜美路见您了。”</p>
郑怀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继续解释说：</p>
“而且，二十号那天，胡小姐也并不在上海。” “是啊，小筠。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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