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从窗外的繁华中抽离，又重新落回到了她的眸里，安静看了几秒后，方才回答说：</p>
“那恐怕需得看她爱不爱我。”</p>
“啊？”阮静筠一时没能理解这其中的区别。</p>
傅斯乔解释道：</p>
“如果我也在她心上，就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p>
他的嘴里说着「她」，可眼睛却一直锁在阮静筠的身上，于是，那个「她」好像自动变成了「你」。阮静筠被傅斯乔眼睛里那些散碎而柔和的光蛊惑住了，直到街边一声叫卖声响起，她方才回神，莫名其妙地清了下嗓子，而后嘟囔道：</p>
“傅斯乔，你可真贪心。说得这样委婉，还不是两个都要的意思。”</p>
傅斯乔的眉眼也弯了起来，反问她：</p>
“那你呢？”</p>
“我？”</p>
对于答案，阮静筠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只是在说出口时，她故意打趣道：</p>
“我突然想起来了，原来我这「贪心」的坏毛病，还是从你那里学来的呢。”</p>
闻言，傅斯乔开玩笑似的抬手在她额上弹了一下，嘴里却无不骄傲地讲：</p>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p>
细观他的表现，阮静筠晓得，傅斯乔显然是不记得了。所以他并不清楚，她的这句「耍赖」，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p>
卅叁</p>
那还是阮静筠年龄尚小的时候。</p>
有一次傅斯乔来家里玩耍，大概是因为很小的一件事，却惹得她生了大气。脾气上来，阮七小姐竟顺手在就近的攒盘里抓到了一把糖果，恨恨然砸向了他。</p>
傅斯乔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一幕却不巧被路过的祖母看见了。她当即把她叫到近旁规训道，「不要骄纵吵闹，遇事要多为对方着想，方可长久而平稳的度日」。</p>
话在当时的情景看来，是没什么错处的。而阮静筠每天不知要听多少长辈重复如此的教诲，早就学会面上乖巧应答，其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只是想到祖母特地赏下的那碗帮她降火兼调节「易怒」毛病的不曾去芯的莲子汤，嗜甜的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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