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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觉得眼前的女孩有些奇怪，他再次询问，“你……” </p>

那个女孩突然回答，“没事。” </p>

她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似是有些茫然。 </p>

那个女孩再次重复，“我没事。” </p>

是你比较有事。 </p>

秦羽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p>

眼前的女孩很美，五官柔和清丽，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她的脸也让他觉得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或许是在宴会上见过的哪家的女儿吧。但就是看着不太正常。 </p>

那女孩一开始是抱着两根擀面杖，但她抬头看了他两眼，又低头下去说自己没事以后，快速发了个短信就把手机收起，然后一手握住一根擀面杖下缘。那个架势看上去可完全不像没事。 </p>

倒像是想给他来两棍。 </p>

更离谱的是，女孩也不看他，眼睛像放空一样直视前方，握着擀面杖，面朝着他警惕地慢慢后退。 </p>

秦羽更笑不下去了。 </p>

这是什么状况？他难道长得像个碰瓷的吗？ </p>

还是说他碰上了精神病发作现场？ </p>

他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可是从来没人教过他遇到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p>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快步走了过来。 </p>

“颜夏！” </p>

青年揽住女孩的肩膀，女孩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但她似乎还是没有放下那两根擀面杖的意思。 </p>

青年在女孩耳边说了些什么，女孩又谨慎地看了秦羽一眼，这才把擀面杖收起来。 </p>

秦羽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打量了下青年。 </p>

竟然也长得很好，甚至比林宵晖还要好一些。 </p>

就这脸，要换二十年前，这青年搞不好就是个明星。现在倒是不太可能。毕竟现在娱乐圈就找不着几个长得周正的男星，要真有长成这样的，怕不是跟林宵晖似的，早被舔颜舔得到处都是。 </p>

但怎么说呢，这两个人站一块，确实挺和谐的，换个场合还能觉得真是一对璧人，但现在看着……秦羽有点毛。 </p>

“抱歉。刚刚是我朋友的不对。”青年皮笑肉不笑的，秦羽很想大度地表示没关系，但是那两个人根本没理他，竟然就这么搂抱着转身就走了。 </p>

秦羽：“……” </p>

这年头，精神病都能随便出来逛超市了吗？ </p>

随着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远，寒冷感也彻底远去。颜夏终于放松下来。 </p>

刚刚…… </p>

颜夏只是看了两眼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鬼的鬼东西，就差点被它发出的噪音震晕。 </p>

那个鬼东西见到她以后，似乎激动起来，喋喋不休地在那个男人耳边说着什么。 </p>

跟上次医生鬼和护士鬼说人话不一样，这个鬼东西说的完全是鬼话。颜夏听不懂，她现在也还没时间去学。但这不妨碍她通知顾淮以后，做好打架的准备。 </p>

虽然她根本不会打架，但是这鬼东西要敢攻击，她就直接把长的擀面杖捅它嘴里，然后用短的拚命打它。就不信两根都上了，再加上护身符，它还承受得住。 </p>

幸好，顾淮来了。 </p>

颜夏抬头看顾淮，很真诚地说，“谢谢。” </p>

顾淮把她松开了，“没事吧？” </p>

颜夏摇了摇头，“没事。” </p>

顾淮也不提那个鬼东西，顺手提了个篮子，“刚刚想找个车子，可是那边都空了，跟超市的人说了下，他们还没把车子准备好，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p>

颜夏看了下那个篮子，说，“没事，这就够了。” </p>

现在让她吃龙肉都没胃口了。 </p>

两个人匆匆扫荡了些零食就走了，账还是顾淮付的。后面顾淮还破天荒地带她去喝奶茶了。 </p>

这是……补偿？ </p>

颜夏怀疑地看着眼前的呦呦奶茶。这是一家挺有名的连锁奶茶店，商场里也有一家。 </p>

眼看着顾淮要走进去，颜夏拉住了他。 </p>

“你确定要请我喝奶茶？” </p>

顾淮点了点头，“确定。我说了，不是绝对禁止。” </p>

颜夏说，“那我不要呦呦奶茶。” </p>

“为什么？” </p>

“他家不行，他家供应链以前还行，后来好像有点问题，不怎么透明。而且他们压榨员工。”颜夏开始数呦呦奶茶的罪行，“他们对员工那是特别苛刻，岗前培训简直有病，连笑容上扬角度都要求保持一致，还有量化标准。又喜欢动不动就扣钱，有时候你都不知道你怎么被扣的。他们还拖欠工资……” </p>

顾淮怀疑地看着她，“你以前是不是在他家干过？” </p>

正在掰手指的颜夏停了下来，哼哼了两声，“算是吧。大学的时候在他们家勤工俭学过。” </p>

顾淮理解地点了点头，有些犹豫，但还是拿出了优惠券，“我这里有优惠券，满减力度还挺大的，你不喜欢的话我们换一家……” </p>

颜夏看了一眼那满减数目，眼睛猛地瞪大，“等等，就他们家吧。” </p>

最后，屈服于满减的颜夏点了最贵的芝士芒芒，顾淮则还是老样子，柠檬茶。两杯满减下来只需要两块二。颜夏爽了。薅老东家的羊毛还是很爽的。 </p>

接着，他们又去体育用品店买了个网球拍包，还是能放三只的那种。因为颜夏觉得一个包还得放别的东西，她不会接受只带着一根擀面杖上路的包。于是最后就买了个大的。还好是个单肩包，也可以手提，否则顾淮真的怀疑自己会被暴揍一顿。 </p>

一路上他们都很单纯地讨论着要买的东西，默契地没有提超市里那只东西。 </p>

回去的路上，顾淮不太放心，又坐了3号线地铁。看见围绕着未成形的鬼域的鬼魂没有增加，感觉更加棘手。这次的炸弹，一旦炸了，要么没什么事，要么就来波大的，搞不好能把一车的人都给卷进去。 </p>

可能会死很多人。 </p>

顾淮发了个信息给萧老头，让他赶紧联系有关部门来处理。 </p>

不过他也很怀疑功用。因为这个有关部门实在没什么油水，又见不得光，人都快跑光了。 </p>

反正他实在不太信能立刻停运3号线，封锁隧道，直到鬼域消散。这个有关部门根本不管地铁，这里光是跟相关部门扯皮就有得扯。 </p>

他低头看向理应很关心这事的颜夏。 </p>

颜夏被他严严实实地护着，倒是没心没肺地玩起《合成大西瓜》。 </p>

顾淮：“……” </p>

有时候真的很想直到她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看着怂得要死，真遇上事也是真敢莽，事后还没心没肺的。刚刚要不是他及时回去，她要真被攻击，搞不好都能直接把擀面杖捅大鬼嘴里跑了。而就算刚刚碰上那么危险的事，现在她也能高高兴兴地玩《合成大西瓜》。 </p>

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 </p>

待回到家里，两人跟顾老爷子打过招呼就上楼了。顾淮帮颜夏放好买的东西，颜夏也不管这些，抓住顾淮就问，“超市里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啊！” </p>

第34章 它在跟那个男人说，你不是好人 </p>

颜夏是有后怕的，她也迫切地想知道那只到底是什么。但是当时谈这个不太合适，她总觉得要是聊了那东西会知道。 </p>

顾淮也没拒绝，但是他说，“我们总得换个地方吧？你觉得在这里合适吗？” </p>

颜夏看了下，也觉得在自己房里不合适，就跟着顾淮出去。 </p>

顾淮带着她先给陈靖姑上了香，才在陈靖姑神像跟前开始聊这个事。 </p>

“你还记得鬼的分类吗？” </p>

颜夏点了点头，“记得。游魂、厉鬼和大鬼……你是说，大鬼？” </p>

“不，应该是一个向着大鬼转变的厉鬼。”顾淮看了眼陈靖姑的像，“它的能力应该是语言方面的，谈论它很可能会被发现。除非是在陈四夫人这里，否则都不要提。对了……”顾淮突然问了个问题，“你没对那个厉鬼动手吧？” </p>

颜夏愣了下，拚命摇头，“当然没有。” </p>

她要动手了还得了？她又不傻。 </p>

“这样吗……”顾淮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可是超市那只厉鬼一直在跟那个男人说你不是好人，你非常地讨厌、丧心病狂。” </p>

“哈？” </p>

鬼的分类自古以来就很不清楚。像《墨子》里曾经以天鬼、山水之鬼和亡者之鬼为划分。但很明显，亡者之鬼并不存在。东汉已经明显认识到这点，像《论衡》和《风俗通义》就直接把亡者之鬼否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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